与玄公公急急地追着北冥祁上了楼,还要再劝阻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了望月楼中,而对面的两人,正是皇上与主子。
“主子,我们拦不住。”垂头,庆儿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有些抱歉。
夕若烟却并未多少在意,对着庆儿莞尔一笑,道:“没事了,你与玄公公先行退下,没有我们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是,奴婢(奴才)告退。”庆儿与玄公公行礼,相继退了出去。
余光朝着楼口处睇了一眼,北冥祁冷冷一哼,面上已有不悦浮现。
想他堂堂一个王爷,什么时候,竟是连一个奴婢都敢阻拦他的路了?
若非不是看在庆儿是夕若烟贴身婢女的份上,就凭着方才她的阻挠,他又岂会让她有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北冥祁眸中流露出的一抹杀意显而易见,夕若烟见了,也只是不禁为庆儿捏了一把冷汗。
“参见祁王殿下。”躬身行礼,夕若烟淡淡道。
目光自夕若烟的身上一扫而过,最后径直落在了一身明黄衣衫的男子身上,北冥祁拱手作揖,“想不到皇兄也在这儿,臣弟见过皇兄。”
“行了,免礼吧。”只冷冷一眼扫过,北冥风便不再看他,转而扶着夕若烟小心坐到一旁的石凳之上。
那亲昵的动作看在眼中,北冥祁只恨得咬牙切齿,更重要的是,夕若烟,她竟然没有拒绝。
真是可恶!
垂下的双手不觉间已紧握成拳,自身上散发出的浓浓肃杀之气亦是半点儿也毫无掩藏,或许不懂武功的夕若烟感觉不出,但北冥风又岂会是毫无察觉?
扶着夕若烟坐下时,北冥风弯腰的松祚一顿,薄凉的唇瓣缓缓勾勒出一个弧度,是冷嘲,也是不屑。
直身,毫无避闪的迎上北冥祁充斥着怒气的双眸,北冥风淡然道:“八皇弟前来景祺阁,不知所为何事?”
“这句话,应该是臣弟敢问皇兄吧!”北冥祁冷冷一哼,“夕御医是臣弟的未婚妻,皇兄在这儿,貌似才最为不妥吧!”
“谁是你”
“若烟,你身子不好,不宜动怒。”回眸,朝着身后的夕若烟睇去一个暖暖的眼神,北冥风浅浅笑着,亦带着无尽的宠溺。
不过只是一个眼神,夕若烟明白,也懂,两人之间的默契毫无掩盖,就这般清楚明白的呈现在眼前。
若换成了是旁人说这话,夕若烟不但不会听,只怕还会出言顶撞,但是此刻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北冥风,她竟真的不再多言。
纵然心中对北冥祁这话是异常的反感,对他本人也毫无半点儿好印象,但是有冥风在这儿,不知为何,她就是很愿意相信他。
见着夕若烟当真因为北冥风的一句话而住了口,北冥祁心中只觉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燃烧,深邃的眸中,怒火正在不断迸发。
北冥风恍若未见,仍旧浅浅笑道:“这里没有别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以这种手段想要迎娶若烟,是不是,也太过卑鄙了一些?”
之前在太极大殿之上,因为有着文武百官在场,云烈又对若烟心存想法,哪怕他并不赞同北冥祁的话,却也一时间没有过多的反驳,可是这却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愿意让若烟下嫁给北冥祁。
眼下在望月楼中的便就只有他们三人,彼此之间心思通透,也不必拐弯抹角的再多说一些什么废话。
至于北冥祁想要迎娶若烟,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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