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子,如果事情真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就算娘娘要杀了她,她一定要将此事告知楚将军,至少还能够保娘娘一命。
回了景祺阁后,再次见到云烈之时,已经是晚膳之后的事情了。
每每晚膳之后,夕若烟总有那么一个习惯,便是膳后在园中走一走,一来既有助于消化,二来也权当是散心了。
“主子你看,这荷花都开了,真的好美呀!”站在望月楼上,望着远处满池渐渐盛开的荷花,庆儿朗朗笑着,当真就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小姑娘。
景祺阁中的望月楼就是有一个好处,那便是站在楼中,能够清晰的看见远处的美景,尤其是眺望远处盛开的花卉,更加别有一番滋味。
夕若烟不言,仍旧坐在石桌之上,面前是一把古色古香的古琴,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看似无意,可从手下拨动出来的一个个音符却是十分悦耳动听。
欢快的音符在手下拨动流出,一个个音符逐渐串联成一首乐曲,欢快动听,竟连自由自在飞行的鸟儿也忍不住驻足下来细听一番。
“哎主子,要不明日我去收集荷露为你泡茶怎么样,好不好啊?”转身回到石凳之上坐下,庆儿嫣然笑着,一派的天真可爱。
抬眸微微一笑,夕若烟继续着手下的动作,温言道:“其实这种事情,你让其他人去做就行了,她们在景祺阁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
虽说她并非是什么贵妃昭仪,在宫里长久住着也已经有些说不过去了,但没办法,一个神医师妹的身份摆在那儿,就算是北冥风对她有再多的宽容,也无人敢多说一句什么。
只是这景祺阁虽然不比梦妃的流华宫大,但始终也是不小了。
这景祺阁中的宫人,由从前的十几人,后来逐渐变成如今的除庆儿外只有五名宫女,若不是还要留着她们打扫屋子,她是真想连这五个都一并发配了出去。
没有信任存在的人留在身边,到底不是一件好事,总有一天,她也会找一个理由,将她们一并给遣走出去。
对于这件事情,庆儿是深知主子心中的想法的,只微微一怔,便又莞尔笑道:“主子不喜欢她们碰你的东西,所以这些年来不都是我一个人在做吗?”
“那你觉得辛苦吗?”未及抬头,夕若烟不过随意一问,却是瞬间叫庆儿慌了神。
“我怎么会辛苦呢?”庆儿立即反驳,一副粘人的模样腻在了夕若烟的身边,笑容甜甜,“主子待我这么好,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的,也从不多加苛责什么,我都觉得,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够伺候主子。”
睨她一眼,夕若烟颇有无奈,“你呀,就是一个贪吃鬼!”
手下的动作停了,那悦耳的音符也跟着停止,庆儿将头自夕若烟的肩上抬起,一张小脸写着疑惑。“怎么不弹了,多好听啊!”
“是啊,如此动听悦耳的曲子,中途停下,岂不可惜?”
一道充斥着磁性的声音自楼口处响起,主仆二人齐齐朝着楼口处望去,在诧异间,已起身敛衽行礼。
“参见云烈王子。”
“不说了吗,同为朋友,无需行这些繁文缛节。”说话间,一身南诏服饰的云烈已经举步上了楼,微风吹起衣衫一角,完美精致的五官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俊逸如谪仙。
夕若烟直了直身子,抬起一张倾城的娇颜,莞尔笑道:“你来了,不嫌弃的话,请坐吧。”
“当然不嫌弃。”
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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