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轻皱了秀眉。
脚步声在殿内停下,久久不见庆儿开口,夕若烟心下奇怪,却在抬头看见面前那人之时,方才印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果真不是庆儿!
她到底还是禁不住流言来了。
殿内的萍妃,脸上没了几天前被掌掴的指印,一身芙蓉金色广袖长衫,配以繁琐的百合髻,头上珠钗翠环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左右摇摆,好不美丽。
却只一眼,夕若烟便又再次别过了头,目光锁在绣图之上不曾再移动,也未曾行礼。
自古以来,大臣见了皇上均得行礼,后宫嫔妃,哪怕身份不及皇后尊贵,可到底是皇上的女人,依照规矩,大臣见了嫔妃,也理应行礼。
如今夕若烟却将萍妃无视得彻底,这般没规没矩,任谁见了都会计较生气,又何况是心高气傲,且早与夕若烟结怨在前的萍妃呢?
凝着彻底无视自己的夕若烟,萍妃恨得直咬牙切齿,却无奈顾忌上一次被人掌掴一事,这样的事情,让她至今都还心有余悸。
如她这般心高气傲,上一次的事情,她绝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只是想要再对付夕若烟,是断断不能够硬来了。
何况,如今因为夕若烟的事情,皇上已经对她日渐冷落,好些天都没有来宫里看过她了。即便是为了自己,对夕若烟,她也再不能如从前那般刻意针对了。
须臾,萍妃舒展容颜,唇边轻扯出一笑,对着夕若烟尽力放软了嗓音,“夕御医,咱们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轻移莲步来至夕若烟身侧,本想着,即便先前有着隔阂存在,可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如今都已经这样低声下气了,想来夕若烟也应该给个好脸色才是。
可事实证明,她是想错了。
一如既往,夕若烟全当身边的人全然不存在,不理会,不抬头,不搭理,眸中只余下眼前的那一幅残骸绣图。
夕若烟如此这般,倒是叫萍妃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又很快被萍妃掩去,一抹笑容随即复上脸颊。
“夕èi èi,从前咱们之间是有着误会,这不,本宫特地来跟你和好了嘛!”说着,萍妃仿似摒弃前嫌,伸手亲昵地搭上夕若烟纤弱的肩膀,“本宫知道,从前啊,都是本宫太过糊涂了,竟把夕èi èi当成了敌人,这才做下了先前那些糊涂事。èi èi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跟姐姐一般计较了好吗?”
感觉到肩上传来的点点力度,夕若烟总算是抬起头来,起身,却伸手抚掉了萍妃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拱手做了一揖,夕若烟面上不起波澜,声音仍旧平淡如水,“萍妃娘娘言重了,君臣有别,微臣身份低微,实在不能与萍妃娘娘以姐妹相称。何况凤鸾殿是禁地,没有圣旨,擅入可是死罪,萍妃娘娘是个聪明人,趁着没人看见,还是赶紧离开吧!”
“你”
萍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以为,只要自己收敛脾气,对夕若烟好言相说,至少如此,她们即使不能摒弃前嫌,至少也不必再针锋相对。在皇上面前,夕若烟好歹也还会为她美言两句,可是现在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夕若烟,我家主子可是身份尊贵的娘娘,你再得宠也不过只是一个御医,见着娘娘不行礼,当心我禀告皇上,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
见着自家娘娘受辱,眉儿也再顾不得之前被教训的事,一开口便誓要为自家娘娘讨回一个公道。
“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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