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夕御医也不是什么不谨慎之人,这好端端的,又怎会掉入这御湖中去?”
带着疑惑的目光望着夕若烟,北冥祁不再追究她失神一事,倒是对她落水的这件事情颇感兴趣。
略一犹豫,夕若烟莞尔一笑,淡然答道:“殿下慧眼如炬,只是微臣前几日被入宫的歹徒劫持受了伤,原想到这御湖边来走走,也好放松一下。却没想到,这受了伤的身子虽然好了大半,却也还是那么弱不禁风,只被风一吹,便有些头晕眼花的,这才会手足掉入湖中。”
前后两件谋害,从夕若烟的口中说出来,竟是那般的随意淡然,只是这其中的伤害与痛,怕也只有她自己才会明白。
顺着夕若烟所说,北冥祁将目光放在了夕若烟露出的颈项上,那里的纱布已经拆去,可那一条疤痕却是仍在。
淡粉色的伤疤存于白皙的肌肤上,看来竟是那般的明目刺眼。
这自刎是真,只是这刺客恐怕,还另有玄机吧!
“是吗?”
轻扯唇角,北冥祁心知她是在糊弄自己,却也不点破。
刺客的事情他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他也不想知道,只是今日在御湖边发生的一幕,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好个夕若烟,竟然敢骗他!
夕若烟垂着头,并未看见北冥祁眸中闪现的那一道精明,听见他这么一问,便自然而然地点了点头。
可殊不知,这样的dá àn,在北冥祁的耳中听来,是有多么的可笑。
睁眼说瞎话,也莫过于此吧!
“夕御医今早落了水,可得找个太医好好瞧瞧,可别得了风寒,落下了什么病根儿。”似是无意一般,目光在夕若烟的身上一转即过,北冥祁淡淡道。
夕若烟闻言微一笑,“祁王殿下忘记了,微臣就是大夫,有没有得风寒,有没有落下病根儿,微臣自己就可以判断,又何必再去劳烦太医院的太医们。”
“倒是本王疏忽了。即是如此,夕御医身体不适,那就该好好的休息。这晚上御湖边冷,夕御医还是早些回去养着吧,莫要旧伤未愈,再添风寒才好。”多余的话北冥祁没有多说,只温声提醒着夕若烟,叫人听来,竟还真有那么几分关怀的味道。
然而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当所有的真相都已经了如指掌之后,再一听见那些只为了搪塞而编出来的借口,便只会觉得污了耳朵。
他喜欢聪明人,却不喜欢,有人在他的面前卖弄聪明。
那样不但讨厌,甚至,还会激起他的战胜欲。而被他赢了的结果,那人的下场便就只有一个——死。
目前夕若烟就是这样一个在他面前卖弄聪明的人,只是眼下他还不会让她死,至少,得等到她的利用价值完了之后,那个时候,就可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然而不知为何,听见北冥祁的这一番话,夕若烟的心里,竟是没来由的生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感觉她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北冥风的目光很精明,他人也很精明,仿佛能够看穿一切一般,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十分不好。
前一秒还在问她“是吗”,可下一秒却又让她回去好好休息,这样的北冥祁让她琢磨不透,倒有一种,他仿佛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一般。
是不是如此她不想去猜,这个祁王殿下她也并不想过多接触,不管是因为立场不同,还是因为他人太会算计,与这样的人,都还是少一些牵扯才好。
也罢,他既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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