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爱卿!”苻健呼唤黄泰。
“陛下!”
“这射覆之术真有这么神奇?不需任何提示就能说出藏在暗处的东西?”在第二道考题成绩出来之后,第三道考题尚未开始之前,苻健好奇心起,对射覆的真实性表示怀疑。
“是的陛下,古今易家都有此能,我不过是略得古人皮毛而已。”
“那你射一下,寡人手中为何物?”苻健即兴想玩一下射覆的游戏。
“纽结。”黄泰轮指一算,脱口而出。
苻健哈哈大笑,说道:“不服!不服!你必是看到寡人衣服上少了一个纽结才推断出来的。”原来苻健非常节俭,一件衣服不到非常破旧就不会丢弃,方才到茅厕方便之时,一个纽结竟然脱落,便随手塞进衣袖,现今一时兴起,便拿出来让黄泰射覆。他认为黄泰必然是看出了自己龙袍少了一个纽结,才猜出来的。
苻雄也很好奇,他在手里藏了东西,让黄泰射覆,结果仍是黄泰猜中。钱穆青也加入进来。一时间,亲属席上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第三道题目比试开始了。黄泰令仆人拿来六本书,放在三个考生和评判监督席上三个老儒面前。
黄泰道:“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尽量记忆本书的文字,香燃尽以后,收走,以沙漏计时,谁能背诵的文字多,谁将获胜!背书的次序由抽签决定。”
赫连隆山一看书籍,正是《卜筮心要》,心中不觉大喜。
一炷香的时间已到,苻苌抽到第一,苻坚抽到第二,赫连隆山最后一个背。
苻苌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卜筮心要》早背得滚瓜烂熟。他口若悬河,《卜筮心要》源源不断地从他嘴里喷薄而出。
赫连隆山害怕了,心想:不能让他全背完了,否则自己就没胜算了,自己若是在这个项目上输了,再返回去比试写文章,还是没希望取胜,必须想办法不让他背下去。
主意拿定,赫连隆山运起无极意球神功,扩大自己气场,将苻苌罩进来。他不敢让苻苌完全说不出话来,只用了六成功力,憋住一股劲,意念苻苌语速慢下来慢下来。
却说苻健看儿子背书干净利索,内心很是高兴,他扫视屋内之人,面现得意之色。
突然之间,苻健发现儿子背书的速度慢了下来,而且是越来越慢,不禁吃了一惊。
苻健内心万分着急,却又无可奈何,这毕竟是在考试,身为皇帝也不能随便打断考试的进程。
苻苌急出了满脑门子汗水,嘴巴子像是灌了铅似的,张不开闭不拢,明明书的内容记得清清楚楚,可就是不能顺顺当当地背出来。
时限已到,评判监督席上一个老儒宣读了苻苌的成绩,仅仅背出了三千二百一十八字。
虽是如此,亲属席上苻雄和钱穆青仍频频点头,挑起大指,赞叹太子记忆力超群,过目不忘。
该苻坚背书了。苻坚没有提前知晓背书的内容,单凭一炷香的时间记不住太多内容,仅仅背出了一千多字,自然是没有获胜的可能了。
轮到赫连隆山背书了。他微阖双目,凝神息虑深呼吸。
毕竟脑中白屏出现需要一段时间,赫连隆山慢慢调整,一时毫无动静,一个字也不背。
评判监督席上老儒们面面相觑,不知何故,可也不便责问,因为背书时限是以沙漏计算的,沙漏未尽,自然都是赫连隆山的背书时间。
苻健和苻雄甚是高兴,心想:一个武夫毕竟没有多少智力,怎能和皇家子弟相提并论。
只有师父钱穆青深深为徒弟捏着一把汗。
三个少年的书桌连在一起,苻苌在左,赫连隆山在右,中间隔着苻坚。
苻苌和苻坚兄弟看赫连隆山闭着双眼声息皆无,心中都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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