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飞奔而去,他的脸庞上满是泪水,还有悲愤,他嗷嗷大叫,话语中能听得出那种滔天的愤怒,愤怒得已使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他只是叫,奇怪地乱叫。
他愤怒地身体像着了火一样,全身赤红得可怕,从未有过的赤红色取代了平日的火红。炎武全身的肌ròu就像花岗岩一般纷纷隆起,全身上下青筋暴起,看起来无比狰狞,宛如地狱前来的魔神一般。他怒吼着冲到了李启铭身前,到这个时候他已不再是炎武了,而是狂暴的火,狂暴的兽,化身成狂暴的天地。
天空中怒雷声忽起,一道道犹如猛虎厉啸一般的声响倏然响彻山林,伴着炎武如密雷一般沉闷的声响,一道道地轰击在李启铭看似干瘦的身体上。
“嘭嘭嘭嘭……”愤怒已使他完全忘了自己,忘了一切。他受尽重创的身体在这个时候却忽然疯狂的bào发了出来,接连七八记虎啸简直能够耗尽他生命中的所有能量,暴雷密鼓一般的声响沉闷的从李启铭的胸膛上发出,接着就看到他的脸,笑着的脸上仿佛不带一丝疼痛,竟诡异的露出一脸享受和陶醉的神情,就在炎武打出七八记攻击的时候,他忽然出手了。
李启明出手的时候炎武正好已经完全脱力了,他干瘦的手掌忽然一动,势如电光一般快捷无比,骨瘦嶙峋的手掌正扣在炎武的喉咙上,带着一种兴奋的笑容舔了舔嘴唇。他桀桀冷笑,一字字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我一手就能捏死你这只小蚂蚁!”
炎武忽然觉得就像有一双钳子牢牢扼住了自己的喉咙一般,他整个脸庞上因为充血而呈现出一种紫红色,额头上的青筋宛若蜿蜒盘绕的小蛇一般狰狞无比,眼珠就像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样高高*凸起,他的脸不停地抽搐着,那种因为痛苦而不停抽搐的表情占据了他的脸庞,他的手抓到自己的喉咙上,试图掰开那双犹如巨钳一般的手掌,但是他却发现自己连移动它本分的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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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他竟然想笑,笑自己一直以来竟然那么自大。自从来到乌风镇以后,炎武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夸奖和赞许,这一切无形之中都使他这颗不安的心一点点桀骜了起来,特别是当他碰到了木钦之后,他自以为自己是一个绝世的天才了,加上后面的种种战斗,更使他的心得到了无以lún比的满足,那种近乎骄傲自大的满足。
可是此时,他却发现自己竟然连撼动人家一根手指头的能力都没有,他怎能不笑?这其间的反差之大,简直令人瞠目结舌,他忽然想起了四个字:井底之蛙!
这是以前村中的老人竟然对他们说的一句话,然而他却忘了许久。应该说,自从炎武取得了走出燕家庄的资格之后,他的心就一点点的变化了,他开始觉得自己强过别人许多,觉得自己厉害得连二十几岁的大人都能打过了……这样一种心xìng正是任何一个少年所避免不了的,这也是无数少年心高气傲的使然之处。
然而,此刻发生在眼前这样真实的一幕,令他瞬间明悟了一切。他的力量,其实小得可怜,一直以来,他都太过高估了自己。他似乎有些泄气了,也不再挣扎,也不再愤怒,死亡对他来说似乎已经是一件注定了的事情了。
李启明的手上力道不觉又加了一分,他兴奋得笑了出来,因为又将有一个天才陨落在自己的手中,这对于这样病态心理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地间最有趣的事情。
就在这时,他的耳廓旁忽然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声音:“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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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启明闻言手势忽然一顿,转过头去,他分明看到了燕雯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用一种清冷淡定的目光怔怔地注视着他,燕雯脸上还残留着道道泪泉痕迹,原本灵动的眸子里此时却带着一种隐隐叫人发冷的目光,她那么淡定,淡定得仿佛不似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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