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兄,有话请直说。”
然而严穆没有碰。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谢岚左手的纱布:“谢兄的手怎么了?前些天还好好的。”
“练剑时不小心擦伤的。”
“是么?难道不是在丞相府弄伤的?”
“丞相府?严兄说笑吧,我去那里做什么?”
“谁能证明你的伤是练剑所致?”
“我。”傲月回答,“另外,昨晚我和大哥一直在一起。”
“恐怕这不太好吧,夫人与谢兄的关系不利于作证。在说,就算我信你……那夜行衣又如何解释?”严穆的手正指向角落里谢岚刚换下的夜行衣,“恐怕这上面还沾着血迹吧!昨夜丞相府闯进两个刺客,穿着夜行衣,使两柄快剑。其中一人的身形与谢大侠有些相像。并且,那个人为了救同伴,被一支飞刀shè伤了左手腕。谢兄,抵赖怕是不行了吧?请实言以告。不然……”
傲月依在他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谢岚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宽慰,应对道:“严兄是要来拿我?”看似没有半点慌张,反而还在笑。
第十一节 代人洗冤,风雷易主
第十一节代人洗冤,风雷易主
气氛越来越紧张,可谢岚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严穆真是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
“是啊,我来拿你,有那么好笑吗?”
“那是不是要把谢岚绑起来?”谢岚伸出双手,作出束手就擒的样子。
“不急。在这之前严某须问明一些事。”
“为什么?严兄身为刑部侍郎,对于发生在丞相府的刺客事件既知凶犯下落,如何玩忽职守,还与凶犯聊天?”谢岚收回手冷冷地讽刺,反让严穆很不自在。于是严穆回敬:“你这千年寒冰的雅号倒不是徒有虚名。”
“谁让严兄先吓唬人?”
“你知道我不是来问罪的?”这一刻,他有一种被戏弄的羞愤。傲月也终于听懂谢岚的话中之意,放下了心。
“从你进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谢岚的自信引得傲月发笑,他立刻发现措辞太尖刻,改口道:“我是指:我比你更会舞刀弄剑,不带帮手你抓不住我。说吧,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去那里,掌握了什么?”谢岚在桌边坐下,轻轻端起刚才的茶杯,自顾自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回原处。“坐下说。”
严穆最不喜欢的或者说最嫉妒的就是他那不紧不慢的姿态,透着一点清雅一点冷傲,与江湖的贫贱粗俗之气格格不入。当然他也讨厌谢岚的固执以及时常带着命令的口吻,这反倒使谢岚像他的上级官员,他能不抱怨?可既然局势如此也只得坐下,jiāo待道:“昨日我查了刑部当年的卷宗。关于谢宇轩一案。你是谢宇轩之子吧?”
谢岚点头。
“如果我前日来了,谢兄会告诉我,二十多年前那是一场冤案?”
“不假。”
“你去丞相府是为了报仇?”
“如果能够。”
“可你如果杀了他,谢宇轩的清白就能洗清?”
“我没说过要杀他。”谢岚轻叹一声,眉宇间有一丝忧伤,“严兄,你太不了解我。”
“那你打算如何?既然你知道草草结案的背后有所冤屈?按照江湖道,难道不是以杀人来解决问题吗?”
“你又打算如何?”
“官场中的事,jiāo给我这官场中人来办岂不更好?若谢兄信得过我。谢兄的手头想必是有证据的吧!”
“有证据。”
“若谢将军确系清白,严穆责无旁贷。”
“你不怕被拖累吗?这件案子已经牵连了很多无辜者,甚至我怀疑大约十年前去世的柳逸风柳大人也是为他们所害。实在是不想拖累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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