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的父亲,林潇背着身子,仰着头。一军之帅,竟救不了无辜受冤的爱将!该怪谁呢?他不说话,但飞雪一眼看出了父亲的伤怀与无奈。
这顿板子让亚何几乎直不起腰。西门将军才挨二十棍便口吐鲜血晕厥过去,人事不省。监刑官疾呼停,惹得校场一阵骚动。
军医看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二位都伤得不轻。副统制身板硬,只需静养时日便可复原。可是西门大人……这地方缺医少yào的,如此内伤,就是命大活过来,下辈子也再不能动武。除非天神来救。”
林潇一听傻了眼:他跟了自己十多年呐!驰骋在马背上,令敌人闻风丧胆,如今怎能接受这样惨痛的结局?他恨不能代他受过。飞雪不知趣地缠着爹:“西门叔叔真的没救了吗?”林潇默然肃立,她眼神里的期待一点点消失。“林姑娘,别太难过,总有办法的。”安慰她的人是宁旭。
亚何忽然起身,宁旭赶忙扶稳:“你小子弄成这样还不知安分?要让傲月姑娘知道”“我这就去找她。她医术高超,也许能……”“胡闹!她一黄花闺女,满军都是粗俗的大老爷们儿,这怎么行?闺女家要给爷们儿治伤,怎么都不方便!”“她一样为我治了伤。我不是爷们还是姑娘家?”一句话顶得宁旭眨巴着眼很久才想出辞:“你和西门将军,那一样吗?”“实在不行,就是找些草yào来也总比现在强。”
林潇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向亚何,yù言又止。
“林帅,快马加鞭只需一天。此间军中无大事。末将请求一试!”
“你有伤在身,何况若你也走了,前军的军务就要耽搁。监军大人怪罪下来让宁兄弟去吧!”
“不,我只要一匹快马,非我逞强,确是我更会驾马。人命关天耽搁不得。若监军大人还要罚,末将一人承担。我倒要问问他,人命重要还是他的军功重要。”
林潇勉强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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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寒山。小木屋里空无一人。只有过往的虚无的影子。心里空落落的。寒山白茫茫的一片,充塞于天地间。那么大的山,上哪去找一个人?一行清晰的脚印直向大山深处。这里不会有别人。是冥冥中的指引?沿着雪地上的脚印,他走了很长的山路,终于到了寒月山庄门前。冷月怒目相向握着剑守住寒月山庄大门。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然而脸上不见半点皱纹,鹤发红颜。素净秀美的脸上有一种可怕的杀气。身边竖着一块木牌,上书:“擅入禁地者死。”
“这位一定是冷月师父,请问傲月姑娘可在庄上?前些天姑娘救过在下……”
她一听来气了:“好小子,你就是那个害苦了我徒儿的亚何?你认为她还会见你?你害得她在房里哭了整整三天三夜,简直成了泪人!我这徒儿真命苦,怎么遇上你?混小子又来干什么?嫌她气得不够?看我今日怎么教训你!”
“师父误会了。在下一来道歉,二”
“道什么歉?黄鼠狼给鸡拜年!赶快给我滚!要不然我可要……”
“在下此行是来求助的。”他立即说明事情的原委,以免更加深误会。
冷月师父把他带到傲月的屋前,严肃地对他说:“女孩子家,总有些脾气。要是她不愿见你,求我也没用。我不会像她那么好心招惹山下的麻烦。若她肯见你,你就带着她下山去,不过十日内一定要安全把她送回。要是她有什么闪失,你就等着拿命来偿!”说完一转身不见了。
还不等亚何敲门,傲月就在屋里开了骂:“这会儿干嘛来?不是说好把该忘的忘了吗?”
他的语调平实如昨日:“傲月姑娘,在下只求您帮个忙,只是举手之劳,却事关xìng命,求姑娘万勿推辞。”
“你也配让我帮忙?你不是很有骨气吗?什么事自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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