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蜀风会帮众武艺不甚高,但欺行霸市已久,油水也是不少。何况还有胡啸的身家,光是银票就已有上万两,这一打东西端的是超出人心里期望多多,大家点的那是眉开眼笑。
不多时,岳山穷“咦”了一声,捡出了一张东西来,说道:“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他平素也不是没见过银钱的人,这么一咋呼,登时便引起了大家兴趣,心想:“难道得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都伸头凑了过来近看。
殷寒水只见岳山穷拿着一块绸布制成,似巴掌大小的刺绣,上面绣着一幅男子头像。这刺绣上男子看起来年纪四十左右,五官普通,脸颊消瘦,颌下蓄着寸长须,唇边还点着一粒黄豆般大小的黑痣,形貌甚是猥琐。
不知怎的,这男子虽然看似普通,却有一股奇异的魅力,将殷寒水的目光牢牢吸住。在他心就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呼唤他,引诱他,偏生他又看不出任何不妥,只是觉得冥冥有天大的缘在等着自己,而眼神如果一错开,便会永远失去这个缘。他心神激荡,暗想:“莫非这刺绣上有邪术?”但让他此时闭目不看,却是心有不甘。如是过了一会,只觉双目渐渐变得刺痛酸涩。
正当他快要坚持不住,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福至心灵,想起了自己的无生诀:“往日我这无生诀在打斗使用威力不大,但每每受了重伤,运起这功法却有奇效,哪怕伤及筋骨也能加速恢复,连岳山穷这牛犊子都比不过我,不如试他一试。”想到做到,立马平心静气,默运起“无生诀”,只觉身体四周暖洋洋的,甚是舒服,连眼睛的刺痛感觉都减轻了几分。他心欢喜,暗道这无生诀果真有用,便将功法又运行到了眼部,加速走了几遍。
说也奇怪,他这边“无生诀”一运起,眼景象竟似有所感应,也随之生出变化。
本来这幅刺绣的画工c人物样貌俱都平平无奇,就像那普通画师一时兴起,对着街边行人随而作一般,毫无特异之处。但此时此刻,在殷寒水的眼,绣人的鼻子虽然还是那个鼻子,嘴巴还是那个嘴巴,但双眼目光却变得深邃起来。再仔细一看,原本黑白分明的瞳孔央,竟然出现了微微的一点光芒。待要再看,眼刺痛感觉又起,视线又开始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殷寒水知道谜底就快为自己揭开,也不心急,盘膝端坐了一会,功行双眼,便再度向那幅刺绣的双目瞳孔望去。
也许是他行功已足,又或许是缘分已至,这次竟然异常顺利地让他看清了那人双目瞳孔央的那点光芒,分明就是每只眼睛内个字,合起来就是“乌鸦岭,榕树下”六个古篆。
殷寒水对着这幅画又看了几遍,再也看不出任何异常,只好缓缓收功,心不免骇然。这绸绣不过巴掌大光景,里面人像也就画的甚是紧凑,瞳孔怕是只有自己小指指甲的一半大小。而那瞳孔之的一点目光,更是可比纤毫,若不是自己运功于双眼,定会将之错过。难以想象这世上竟然有人可以在如此方寸之间,刺下六个清晰可见的古篆,真是鬼斧神工。
一念及此,突闻车厢“砰砰”两声响起,却是岳山穷及程灵心心神为这绸画所惑,难以自拔,终至晕倒在车内。好在他们呼吸平稳,表情平静,看来也没有大碍。奇怪的是两人竟然同时倒下,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作画之人有意为之,只是让殷寒水心更生佩服:“这绣匠好生厉害,竟然还附上了魅惑之力!”更觉得江湖之大,奇人异士不知凡几,心甚是向往。
过不多时,岳c程两人相继醒转,殷寒水就将自己所见和盘托出。几人商量了一下,都觉得这绣师不是一般人,那个什么“乌鸦岭,榕树下”是肯定要去看看的,指不定有什么缘。只是几人初出雍京,连方向都摸不清楚,也只有边闯荡边打听了。
不多时马车行到了太平渡,人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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