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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去仍似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美fù。拜见之后,便被老人拉向身前。正和江氏姊弟谈说问答,两只白鹦鹉忽然飞报:崖下儿个老贼已往上面寻来。二人想起阮氏姊妹尚在下洞,心方不安。葛孤已大怒赶去,行时老人再三严命:不是万不得已不许出手。二人方觉此老多年盛名,对这几个贼党为何不肯动手,容他猖狂?老人忽舍前事不谈,转问二人可知本身来历和真实姓名。

    江明想起幼遭家难逃亡在外,为了年纪大小,母亲师长不肯明言。只知身世惨痛,父亲全家连同几家亲友均为仇敌所杀。以前向人打听,连黑摩勒那样好友都不肯说。新近才知仇人隐居芙蓉坪。昔年父亲为想起义,多年辛苦经营而成的大片基业均被强占了去。至于父亲全家遇害经过,连老贼的姓名来历仍不知底细,便是芙蓉坪,也只知道是在靠近四川的深山之中,有的说在川、湘jiāo界,有的又说是在长江上游一带。这次请问青笠老人和龙九公,一个说:“时机未到。仇人手下的死党身边均有一面银牌,极易分辨。这些全是极恶穷凶,一旦相遇,只管下手,去掉一个好一个。至于芙蓉坪的地名,乃令尊昔年所取,不是原有,地在万山之中,外人不知,老贼防备甚严,便知道,外人也进不去。如知途向和仇人名姓,想起悲愤,难免仗着血气之勇去往犯险。事关重大,你们师长既未明言,可见不到时候。只把后洞埋伏看清,记住今日之言。隔不多久,司空老人定必详言。此时照我所说行事,不必多问。”一个虽然稍微多说几句,也未详言,后经力请,方说:“你姊弟不必xìng急,等往黑风顶寻见壶公,回转黄山自然知道。”回忆二老先后所说,仇敌虚实虽然知道不少,而仇人的名姓和住处以及自家遭难经过仍未告知。小妹平日最是孝顺。江母知她不会背母行事,曾告小妹,在未奉母命以前,不可对人吐露一字。小妹知道兄弟xìng情刚烈,始终未吐一字。江明人最聪明机警,因听师长平日口气,料知受祸必惨,日常悲愤,偏是问不出来。这次黄山路上,本就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探明底细,寻往芙蓉坪贼巢一探。后遇龙九公,领了机宜,知道报仇杀贼时机快到,心中略慰,遇事也更情急,每一想到便心如刀割。及听老人一问,正合心意,忙即拜谢。老人略谈几句,便将朱、白诸家受难真情一一说出。江氏姊弟听还没有一半,已是万分悲痛,泪流不止。

    原来明朝末年,官贪吏恶,加上许多土豪恶霸互相勾结,民不聊生,而宫廷之中连同许多皇亲国戚,享受已惯。尽管国库空虚,民穷财尽,水旱灾荒,刀兵四起,从上到下照样恒舞酣歌,挥金如土,日夜荒yín,把人民视如草芥。最厉害是一班执政太监,从刘瑾起,一个比一个来得贪酷残忍,无恶不作。未年有两个皇帝,又不问事,不是宫妃环绕,ròu林酒地,多少年不升一次殿,一切朝政均由这些为首阉宦假传君命任意横行,便是一灯相对,终老深宫,不见朝臣的面,任凭这类太监残害忠良,荼dú生灵。休说寻常百姓,便是朝中大臣,稍微有点骨气,不肯同流合污,触怒了这班阉党,立时便被专给太监御用的特务机关锦衣卫抓去。好了,死在廷杖之下,没有连累家属,或者九死一生,落个残疾,丢官回去,算是造化;一个不巧,或是阉党恨得厉害,还要累及亲友受那惨祸,灭门九族之外,再饶上许多无辜。

    到了未年,魏忠贤当政,更是残酷到了极点。锦衣卫的缇骑日夜四出,遍于天下,到处捉人,所过之处,吓得儿啼女号,鸡飞狗跳。人民休说稍微冒犯,便是一个被他看不顺眼,当时捉住,打个半死,没有立毙杖下,就算天大便宜。

    明末绅权特重,随便一封信或是一张名帖送往官府,便使许多安善良民有家败人亡之惨。自来治国家的第一要义,便是使人民能够安居乐业,民无疾苦,各有所业,自然安分畏法。身家所关,但分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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