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尘,这才不得不说!”
杜千金听得娘的语气郑重,忙问道:“娘,什么步后尘的?女儿可不明白!”
杜三娘道:“你不明白么?娘可明白,娘听蓝姨说,你这二个月来,一直闷闷不乐,孤怨深思的,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女儿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哦!”
杜千金脸一红,道:“娘,你这两个月来下落不明,女儿又怎么乐的起来?女儿一个人沉思,那也是在为娘担心啊!”
杜三娘道:“哦,是吗?担心娘那也不用叨念着什么‘浪啊浪’的吧!”
杜千金一张俏脸涨的通红,道:“娘,哪……有此事?”
郭浪在屋顶见了她这等娇羞之状,不禁一怔:“她们在说什么?杜姑娘怎么忽露出这种羞状?她又叨念什么浪啊浪的了?”
杜三娘又道:“千金,那我问你,你那支金钗呢?哪里去了?怎么没见你戴过了?”
郭浪听得杜三娘问到金钗,忙从怀内取了出来,他本想见到杜千金时便立刻还给她,哪知日见她一见到娘的惨况便哭昏了过去,自已悲愤之下,也就将此事忘了,因此这支金钗还在他身上。听得杜三娘语气有些严厉,心下不禁有些奇怪:“难道这支金钗非常之贵重?”
杜千金嗫嗫嚅嚅,却又答不出话来,杜三娘问道:“那人是谁?”
杜千金道:“娘……”只说得一个字,便又停住了,低下了头,连耳根子都红了。
杜三娘见了她这等娇羞腼腆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过了半晌,才道:“千金,一个女子倘若对一个男人当真动了真心,便会为了他不顾一切,当年…….唉,当年娘就是这样。可最终,一场痴情还是只换来了一场梦。唉,千金,娘知道无论再说什么,你都未必能听得进去,痴情女子,又怎能听得进旁人言语,不光是你,娘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当年若…….唉!”她缓缓地摇了摇头,长叹了几口气,又沉思不语了。
郭浪心中疑惑渐开:“原来杜姑娘喜欢上了一个少年,嗯,不知这人是谁?杜三娘在情场上失意,定然要极力劝阻女儿,以免女儿再重趟她的覆水。可这样也不成啊,难道她想让杜姑娘当一辈子尼姑?”想来想去,忽然又想到了杜千金已有了意中人,心下又不禁有了些酸意。
杜千金道:“娘,那支金钗其实……是我不小心弄丢了!”
郭浪心下奇怪:“怎么又说到金钗来了?这东西当真这么紧要吗?杜姑娘为什么不直言相告?难道这支金钗和她的意中人有什么关系?“
听得杜三娘厉声道:“胡说!这金钗如此重要,岂会弄丢?千金,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能这样乱说话!”
杜千金嗯了一声,低下了头。
杜三娘又道:“千金,你现在已经是锦绣门的第二代掌门,说话可要注意分分寸,再不能象以前那样胡乱使小xìng儿了!掌门就要有掌门的样子,锦绣门门规深严,你自已若都不能遵守,旁人又怎么能服你?”
杜千金点了点头,低声道了一声:“是!”
杜三娘的语气又转柔和,道:“千金,娘知道让你来挑这幅重担子,的确是难为你了,但锦绣门除你之外,又没合适的人能让娘放心,娘这十多年苦心建立的心血,总不能就这样垮了吧?”她顿了一顿,又道:“千金,锦绣门的规矩可不能破,你身为掌门,更应该以身作则。金钗给了谁,要么杀他,要么嫁他,你自己决定罢!”
屋顶上的郭浪听了最后这句话,着实是吃了一惊,想不到手中这支小小的金钗还有这等重要的意义,怪不得当日在巨钟之内杜千金拼死也要护住这支金钗,还说什么“我还没有想好要给谁,你就来抢……”他又看了看手中的金钗,一时间百感jiāo集。
杜千金却又是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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