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都写了八章啦,金鱼也很努力尽量每日一更,感觉好像还是没看到很多捧油的推文,请大家给我些意见,实在是很怕写成自high的不好笑文,看完请顺手一推,不要看完不推不算嫖啊……
西京在十一月中下了一场大雪,纷纷而降的雪打在天门街的大榜上,待得出了太阳融雪时,墨迹晕了开来,七八百个名字全是一派未语泪先流的惨状,横竖也张榜公告了十天以上,该知道的也知道,于是礼部连忙派人撤了下来。刚撤下来,就来了几拨人开始搭台搭棚,礼部一个小吏边拆边好奇地看,一个老吏敲了他一记「还不快做事,看什么看。」
「韩老,那些人在做什么?」
「搭台子,明日旬假要办东西十二凶肆大车拼,听说热闹得很。」
「凶肆拼些什么?」
「我怎么知道,快做事!」
看官看到此处,必要问一声,那凶肆是个什么鸟?(上皇附身?)据《大梁创业起居注》、《文皇实录》、《兰台秘记》、《大梁花谱》、《梁都芳华录》等书的作者、梁国神人级史官陈郡谢金愚所撰《岁华记》中批注,凶肆者,□□凶事之肆也。
看官想必又要问,凶肆做的是一辈子一次的生意,何以能经营到来国门之前车拼的地步?莫非梁国人个个短命,今天死一个、明天少一双?看官若是这般想就大误是也,盖国家大了,人口多了,死的人也自然多了,这就有了历史、有了传奇、有了鬼故事……所以说,西京百万人口,走了一个生两个,而走了的那个就贡献出几个鬼故事来,街头巷尾的各样怪谈不决于耳,不希望自家也弄出鬼故事的人家,自然也就在葬礼上尽量『包鬼满意』,小一点的凶肆做一档生意能撑一旬,接一档大生意能吃一年的也不是没有,因此凶肆也就慢慢地扩张了规模。又说西京眼下凶肆多在东西两市中设个小铺位接案子,事实上本部放在城南,地方大租金便宜又离坟头近,拿来晒纸楼、扎纸人纸马纸车、堆放灵旛穗帷棺材一类物事也够宽敞。
而此番凶肆大车拼,实在是凶肆肆主们为响应女皇登基六十年大庆而办,当然不敢诅咒女皇早死,只是眼看着其它类型的店肆大张旗鼓、摩拳擦掌等待开春要在十五天金吾不禁期间大干一番,偏偏报到京兆府那里,京兆尹拍案大怒「胡闹!登基六十大庆的大好日子,弄一帮吹鼓手在天门街嚎丧,能看吗?」
一众凶肆自然不服,又推了年高德劭的人去说「禀老父母,凶肆是一个人一生最后一事的最佳良伴,重要程度远胜那些办嫁妆办婚宴的喜肆,一个人一辈子爱结几次婚就结几次婚,可是只能死一次!所以凶肆才是六十大庆最最不可或缺的店肆团!」
京兆尹被他们闹得没办法,遂同意他们在十一月打头阵,第一批上天门街热闹一番,不过只有一天,而且是在旬假,才不妨碍官人们办公,若是在正常工作的时候来个凶肆大车拼,各位试想,这一头在讨论该调派多少军队往河西移防,猛地听见一声老人嚎啕「儿~~~~儿啊~~~~」,那一头在议论明年该如何赈灾治河,又听见一声女人哀泣「苦呀~~叫叫叫叫一声杀了人的天~~~」,谁还有心思办公?凶肆自然也乐意,因为官人们休了旬假无事最爱出来闲晃,而官人们的葬礼排场大、花钱凶,是极大的客户群,能够趁此机会广告一番,何乐而不为?
正当凶肆诸人搭棚时,一个貌美道姑骑着一匹小驴经过,肩上挂着的搭裢中装了大包小包也不知是什么,她皱着眉问了一声「小兄弟,借问一声,这是在做什么?」
正在绑桩的一个年轻后生抬起头,见是个少妇年纪的道姑,便笑着说「道长有所不知,明日我们要在此办东西十二凶肆车拼,道长若有闲暇,也来看看。」
「多谢小兄弟。」那道姑一颔首,驾着小驴而去,直驰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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