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回营后,官军按照刘范的计策开始行事,伪装成一副备战的样子:几个部曲负责砍伐林木,打造成攻城器械,大营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广宗城都能听到;几个部曲负责运送辎重粮秣进营,官军的粮秣辎重其实很少,所以运粮队当着黄巾军的面进了大营前寨门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后寨门出去,再进大营一次,以让黄巾军误以为,官军运粮车队络绎不绝,粮草充足,军力强大;其他的官军部曲则在营寨里训练,按照刘范嘱咐,故意训练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整个官军上下,早已准备好,就等着广宗城里上演好戏了!
……
刘范恐吓黄巾军的新兵之后,广宗城陷入了死寂之中。那六万新兵纷纷不约而同地从黄巾军安排的部曲中逃出来,集结在一起,敌视着黄巾军;黄巾军也剑拔弩张,只要新兵们稍有异动,就镇压他们,大战一触即发。
张角和张宝原本以为,抓壮丁来充军,可以壮大的黄巾军的势力,抵抗官军更久一些,再不济,也可以让他们冲锋在前,充当黄巾军的肉盾。谁知道刘范这么一来,张角和苏陵不知花费了不少力气,着,许勇从衣襟里摸索出一面麻布,恭敬地递给许鄙。
许鄙听许勇说的话,已经胆战心惊了;又急忙展开麻布,麻布上是端端正正的楷书小字:以粮草、金宝、人力等助黄巾贼猖獗犯上者,若三日内不起义,官军即奉大汉皇帝陛下之命,按照叛国罪论处,削职、削爵、夷三族!若行起义之举,官军尚可宽大处理;首义者将得朝廷重赏三百万钱!附义者,将得一百万钱赏赐!
许鄙看罢,更加惶恐不安,忧心如焚;儿子许辰也探头来看,也是诚惶诚恐。父子俩抬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深藏在黑棕色眼眸里的呆滞。许勇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对两人道:“主公,按照官军规定,我们许家被黄巾贼抢掠财物最多,正是首当其冲。到时官军杀进城里,那我们许家可就完了!”
许鄙放下麻布,沉思了一番,道:“不要惊慌!我且问你:城里其他的世家接到这封信了吗?”
许勇道:“回主公的话,官军当时射上来几十支箭,小的已经分给其他世家的私兵,让他们带回去了。现在广宗城里有头有脸的世家或者商贾,应该都接到这封信了。”
许辰听完许勇的话,对许鄙道:“父亲可是想联络城里其他世家,一起造黄巾贼的反?”
许鄙满意地对许辰点点头,又看一眼那面麻布,道:“嗯,我儿长进了!不错,为父就是这么打算的。”
许辰一脸忧虑,道:“可是父亲,黄巾贼人多势众,我们拼命保全,才留下两千多私兵,这可是我们家最后的救命稻草了,怎可冒险?儿子的意见是,我们觉得还是静观时变的好。”
听了许辰的话,许鄙老脸顿时拉了下来,道:“痴儿!延续四百年的汉室江山,岂是他区区三个道士能颠覆的?况且为父听说,官军名将刘范,是刺史大人的儿子,屡次大败黄巾贼。有他在,黄巾贼怎能运气长久?”
许辰闻言又道:“父亲,就算官军真的打进了广宗,也未必就敢对我们下手,我们家和冀州各大世家的关系紧密,在朝堂里、在官军中,也还是有些势力的;他刘范左右不过一个校尉,又怎么敢拿我们问罪呢?”
许鄙闻言,怒气更加了几分,斥责道:“是!刘范是不敢;但这不代表他爹不敢,他背后的汉室不敢!我们许家就算再强大,能和拥有整个天下的汉室比吗?你难道忘了孝武帝的故事吗?”
许辰听到最后一句,方才幡然醒悟。原来,在汉武帝时期,土地兼并十分严重,武帝早已不满;加之武帝又想清查各个世家的资产,方便他收税。世家大族们纷纷反对,这下作为一代雄主的刘彻忍不住了,他向世界展现出他的手腕和实力: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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