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怨气的话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为什么说“乾家人”?
“难道,还有余孽?”九毒教教主心里没由来的烦躁起来,抬起头刚好看见祠堂内乾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双眼一眯,手对着牌位凭空一抓,那祠堂内顿时出现一只巨大的黑手把那堆灵牌拍得粉碎,黑手散发着阵阵阴气,一点都不似人手,密密麻麻的鳞片,黑亮的指尖让人望而生畏。
真不知这九毒教教主到底是修仙者还是修魔者,法术,邪功皆会!
“罢了罢了,凡人而已。”九毒教教主又重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本想让祝隐带人再巡查一番,但祝隐正在准备自己修炼功法的条件,想了想,最终九毒教教主不以为然的放弃深究。
苍茫的夜色,伴随着冷风,明川城内是如此的诡寂。
由于乾家是以生意为主,平时在外进货物,或者贩运货物都少不了马匹,故而建立了大马棚,马棚里面有着各种品种不一的马,每匹马都经历过风霜千里。
马棚被一个名叫宝兴的下人看管,乾家现在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不知看管马棚的下人知道情况不,怕是树倒猢狲散,里面的优秀马匹都被弄走了。
乾文脚步愈来愈急,心里也在做着最坏的打算,那个宝兴,他见过好几次,贼眉鼠眼,表里不一,除了阿谀奉承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奈何马棚是四叔管理的,他任命的人,除非父亲发话,否则就算是乾文也插手不了,毕竟羽翼未满。
没过多久,乾文仗着依稀的月光,来到马棚。马棚不算小,整体还是很大的,那里面除了干草外甚至还有黄豆,从这里就足以看出这乾家在明川城的财力。明川城内的普通百姓黄豆都是自己吃,哪里舍得浪费一丝,更别提喂养牲口了。
“混账东西!“乾文气得双拳紧握,这里面一匹马都没有,看守马棚的下人也不知何处去了,马棚里面并不凌乱,从地上模糊的蹄印还是能够看出里面的马匹是被人一匹一匹拉走的,极有可能那个下人看乾家不保,勾结外人把马匹都牵走了。
“嘶”一声马叫在这寂静的四周突然响起,乾文心里一惊,赶忙伏下身子。难道仇人派人来追杀自己了?
乾文握紧拳头,呼吸急促起来。等了一会,外面没有别的动静,乾文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朝着外面观望,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
“嘶”又是一声马叫,这次乾文终于听清了来源,那马叫声正是马棚后面传出来的。
轻步绕到马棚后面,只见那里有辆破旧的马车,拉车的瘦马和一棵老树拴在一起,瘦马正在原地有气无力的头顶着老树,干瘪的肚子还是能够看出瘦马被饿了好几天了。
乾文走上前去伸出手抚摸着马头,瘦马毛发枯黄粗糙,不过在现在乾文眼里简直是个救命的“宝物”,没有马车作为代步工具,光凭乾文和雪柳怕是累死也跑不了多远。
“虽然不知道你的原来主人是谁,但我会好好对待你的。”乾文解下拴在瘦马脖子上的绳子,伸着手拍了拍马头小声说道。瘦马鼻息间轻哼了两声,算是对乾文的回应吧。
马棚外人一般是不会靠近的,这里栓的瘦马饿了这么多天。不知道除了那个宝兴还有谁偷偷弄来的,乾文心里琢磨着,牵着马车回到马棚的木门前,一个人跑进去弄了些干草黄豆堆放在瘦马面前。看着瘦马有气无力的样子,怕是走不了几步都要趴下了。
果然,瘦马看见干草后一个劲低头猛嚼,乾文在一旁无奈地等着,暗暗着急。让表妹一个人待在那里,他始终不太安心,如今,自己只剩下雪柳了。
待到瘦马吃得肚皮涨涨的,乾文迫不及待地从马棚里搬出新鲜的黄豆放到马车上,这些黄豆不光是瘦马的粮食,更是今后他与雪柳的应急之需!昨日的富家子弟,过了今晚恐是沦落到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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