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使出声东击西, 用江西c福建拖住江浙的注意力,自己勾搭北方燕朝廷;容韵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面与江西虚与委蛇, 一面去南昌搅局。
陈致虽然明白他的意思,却觉得这件事并非他亲自出马不可:“破坏联盟这种事, 我最得心应手了。我带人过去, 你不用操心。”
容韵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师父要丢下我一个人?”
陈致说:“有林之源陪你。”
容韵生气地说:“他是他,师父是师父, 怎么能比?而且这件事是我告诉师父的, 师父把越开, 就是过河拆桥!”
陈致闲闲地说:“要不要再加一句忘恩负义?”
容韵小心翼翼地问:“加了能让我跟师父一起去吗?”
陈致呵呵冷笑一声:“不能。”
容韵咬着下唇,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尽管一脸委屈,但陈致感觉得到, 他的脑袋必然在想一些鬼主意。果然,容韵像是下定了决心,叹气道:“师父不让我去的话,那我只好偷偷地跟着去了, 就像师父上次那样。但是我年纪小, 外出经验少, 一定没有师父那么游刃有余。可能会在路上遇到坏人c刺客cshā sh一u如果运气不好,就这么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唉。”
他还敢“唉”?!
陈致伸出手, 狠狠地捏着他的脸皮:“入门第一天, 我对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容韵要哭不哭地看着他, 就是不说话。
陈致扯住他另外一边脸:“不说就面壁。”
容韵只好扯着嘴角说:“都听四父的。”
陈致松开手:“再说一遍。”
容韵说:“我知道师父想保护,但是,师父曾经说过,希望我一统天下,开创盛世,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再有我父母那般被牵连的无辜。我不知道怎么样的人才能完成师父的理想,但是,绝不是遇事只顾自己的安全,眼睁睁送最重要的人涉险的人。”
陈致哑口无言。
容韵见他神情松动,立刻握住他的双手道:“师父,让我去吧,我会听你的话。”
陈致没好气地说:“你现在就不听我的话。”
容韵没有辩解,而是讨好地瞅着他。
陈致被他看得没脾气,用力揉他的脸:“出发之前,都给我面壁去!”
师父有令,不得不听。
容韵只好对着墙壁下达命令。有了去南昌的经历,他不敢再孤身犯险,连累师父,不但安排了前后左右四路护卫暗中保护,还调了两支精兵,从安庆c黄州c岳州绕道至长沙左近待命。
他忙碌的时候,陈致也没有闲着,通知谭倏暂时看顾容韵,自己要上天一趟。说起来,下山与谭倏会和之后,他就很少回黄天衙交流了,倒也有些想念皆无和仙童。
谭倏说:“你是去看黄圭的内容吗?我这里有一些,你可以先看看。”
“除了黄圭之外,我想让皆无帮我捏一捏脸。”陈致一边接过他递来的黄圭,一边说。
谭倏怔怔地问:“捏脸做什么?”
陈致说:“我要跟容韵去长沙,总要乔装改扮一下。”
本以为谭倏会阻止容韵涉险,谁知他依旧将注意力放在捏脸上:“凡人有凡人乔装改扮的办法。”说着,翻箱倒柜地拿出一个匣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陈致探头一看,一沓仿□□:“这个戴在脸上,不会翘起来吗?”
“我帮你戴。”谭倏从匣子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些又白又稠的液体,挂在iàn ju的里面,然后往陈致的脸上套。
陈致下意识躲闪。
“别动。”谭倏飞快地将iàn ju丢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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