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理了理思绪,大概是原来的陈悲离想要招摇撞骗,招收童男,容韵和老管家就傻乎乎地上了钩,那他教的东西可想而知。现在换他做师父,皆无不想让容韵走歪路,放的书都是有用又直接的。
既然说到了这里,容韵顺势将隐藏在心中很久的疑惑问出了口:“师父,我既然是你唯一的弟子,为何你从来没有教我如何修炼?”
陈致说:“嗯?修炼?”
容韵点点头,期待地看着他:“那次贴在我身上的符咒是什么用的呀?”
有个聪明的徒弟是什么感受?
闹心。
陈致干咳一声说:“没什么,就是出门保平安。”
容韵说:“哦,我还以为是隐身术之类的呢。”
陈致:“”还不是一般的闹心。
容韵倒没有太过纠缠,又说:“师父还会什么法术?能不能让我开开眼界?”
陈致深吸一口气说:“既然你坚持要看,那为师也不能藏私了。”
容韵兴奋地睁大眼睛看他,做好了随时鼓掌的准备。
陈致从他的头上拔下了一根头发,捏着两头,将它绷直:“看好了。”
容韵眼睛一眨不眨。
陈致微微用力,头发断了。他得意地问:“怎么样?”
容韵半天回不过神来,生怕自己刚才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瞬间,将断开的头发放在手心里观察良久,依旧无所得,只好虚心求教:“我看不出来,请师父明示了。”
陈致理直气壮地说:“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头发断了呀。”
容韵说:“这是什么法术?”
陈致又从他的头上拔下一根头发,让他自己拽住两端:“你用力向两边拉。”
容韵听话地用力拉头发,左手的发丝慢慢地滑出他的双指:“”
陈致扬眉:“你看,没有一定的功力是做不到的。”
容韵:“”
陈致假装没看到他幽怨的眼神,笑眯眯地说:“好好练,等你练好了,就会发现人生的新境界。”
容韵对着头发看了好一会儿,才了悟道:“弟子受教了。”
陈致想: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你竟然受教了。他问:“有何所得?”
容韵说:“须弥可藏于芥子,芥子也可容纳须弥。这虽然是一根头发,牵扯的却是大千世界。”
陈致露出万分满意的表情:“是极,我就是这个意思。”
容韵说:“可是,师父为什么让这根头发断了呢。”
陈致看了会儿头发,沉声道:“为师是要告诉你,当断则断啊。”
容韵恍然大悟:“师父,我懂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当个合格的出家人,斩断尘缘的!”
陈致:“”现在扇自己两个巴掌,承认刚才都是在放狗屁还来得及吗?
无意中给自己挖了个深坑的陈致一整天心情都不好,连带的食欲不振。容韵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便邀请他夜游西湖,散散心。
陈致虽然心动,但想到容韵的安危,忍痛拒绝。
容韵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安慰他道:“该来的总会来的,躲藏也没有用。再说,有师父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见陈致还在迟疑,又说,“我们正大光明地出去,反倒让藏在暗中的敌人投鼠忌器,摸不清头脑。这招就叫做‘空城计’。”
陈致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不好再反对,这是将刻着阵的珠子藏了一颗在袖子里。
夜晚的西湖就如蒙着黑纱的绝世美人,虽然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却越发地勾人魂魄,欲罢不能。湖边停了数艘画舫,不时有琴声笑语传出来,一派歌舞升平的气象。
陈致与容韵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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