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差点忘了,你自己也可以补。”
他们之间血淋淋的故事太多,夜深人静的时刻回想起来,真是余韵悠长。
一片祥和宁静尖,谁说了句回去吧,另一人立即应和。
来之突然c去之突兀的放水灯之行就此结束。
回去走了条长巷,车轱辘滚得整条巷子都咯吱咯吱作响,犬吠声此起彼伏,似在抱怨被打扰了清梦。这厢的动静还随走随响没消停,对面又滚来一串。
眼见着两车就要“扑面亲吻”,前头那辆突然拐了个弯,错过去了。
崔嫣说:“是哪一家?”
过了会儿,外头的黑甲兵才回答:“礼部侍郎赵淳,刚从大理寺卿童芝林大人家里出来。”
陈致忍不住笑道:“大家的夜生活都挺丰富啊。”
崔嫣说:“是啊,别人喝酒我喝水。”
这话说的。
陈致缩在角落里减少存在感。
崔嫣生人勿近的脸色坚持到沐浴后都没有卸下,陈致端茶倒水在旁兜兜转转,努力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丝破冰的缝隙,只好强行创造谈话气氛:“那个年复”
“陛下镇日不睡,难道不困吗?”
“上午睡了一觉,正精神着。”
“我却困了。”崔嫣躺到,拉过被子就睡。
陈致觉得他这气生得好没道理,自己这一天被噎了多少次,袖子都断了,不也强颜欢笑地挺过来了吗?他掉了次河,就跟倾家荡产了似的。
崔嫣仿佛收买了他肚子里的蛔虫:“陛下是否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陈致斟酌着回答,“你要是这么想,我也能理解。”
崔嫣轻叹一声:“我想让娘看看你。”
“你娘在那条河失足的?”
“不是。”
陈致说:“这个,就算你娘功德无量,当了河神,但神仙也分管区,好比你爹是太原太守,你在云南纳税,他也收不到好处。说起来,你爹是太原太守,现在太原沦陷那他他他没事吧?”
崔嫣讥嘲道:“如果他当了病死鬼,那里的确是他的管区。”
陈致:“”黄圭只说他与父亲闹翻,不想竟病死了。看来两顶绿帽的分量,着实不轻。
崔嫣幽幽地说:“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我这人克父克母,连外祖父母也克死了,简直是颗天煞孤星?”
陈致说:“我从不胡乱迷信。”就相信神仙妖怪这些有事实根据的!
“或许我命中注定孤寡一生,成亲了也会克妻克子”
陈致劝慰他:“你可以找个命硬的。”还指望他开辟新朝,传承百年,开创太平呢!
崔嫣笑眯眯地说:“当今天下,有谁比陛下的命更硬呢?”刀捅不死,老虎吃不掉,差点被逼宫,却柳暗花明,又滋滋润润地继续当皇帝。此等福气,不能说后无来者,也是前无古人的了。
“有啊,陈受天。”陈致认真地问,“有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澎湃的龙气?”
崔嫣摊手:“没有。”
“是不是不够靠近的关系?”
“一见面就让我们挨在一起,你一说话他就哆嗦,他一哆嗦我跟着震动,还不够近吗?”
陈致十分失望。
崔嫣坏心眼地说:“或许是待的地方不对。你让他在龙椅上养几日,说不定就能养出龙气来。”
陈致怦然心动。
只是这么一来,事情就变得太复杂。自己肯禅位给崔嫣,那是生命有了更高的追求,不等于旁人也愿意。以先皇后的执着,年复的身世,他一旦坐上去了,怕是宁死不走的。
崔嫣皱眉:“陛下想得这么入神,莫不是真要禅位于这个便宜弟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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