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乐一见率先开口说话的竟然是文才, 眉头一拧,也有些不愿。哪怕文才是第一个提出他心中所设想的一伏阙上书!
他之前出手救被调戏的文才,他们父子也怜惜文家父子的遭遇,对其赠药相救,可是这人似乎就隐隐带着丝“爱慕”之心。
这种少年慕艾,他虽然理解, 可是他用不着啊!
况且情情爱爱纠缠最为烦人, 甚至有时候有理都说不清。所以他之前恶言怼完文宿管之后, 再见文才也是冷言冷语相对。
虽然他不怕被人起哄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报”, 但是他怕万一那个神经病一样的皇帝叔叔乱点鸳鸯谱,就像这次事件的起因便是皇帝傻逼的莫名其妙的赐婚,到时候文才被绑在他们家这条船上,那可就没准会被穿无数小鞋。
司徒乐带着惜才之心,开口劝道:“多谢文公子的好意,但还是莫要被无辜的牵扯进来。有些事情, 不是一时”
司徒乐这话刚说道一半, 便听得一声怒吼:“我文才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文才说完,冷冷的看眼司徒乐,甩袖离开。
虽然贾珍和司徒乐都不乐意文才当这出头羊, 可文才这性子却也是带着孤拐的, 两人却劝一分, 便隐隐觉得两人是不是约莫有些看不起他。又想着自己先前那一点小心思被点破, “小温大夫”毫不客气的鄙夷, 如今他才是彻底明白一分。
原来“小温大夫”是温相后裔,是清贵无比的大家闺秀。论起来还是他高攀了。
高攀了
文才径直离开,越走越快,眼中却是不由带着一抹微红。这世间便是有诸多的不公,像贾赦贾琏,原以为他们够xg 了,岂料还有比他们更为xg ,甚至能够肆无忌惮的皇家公主。
可不管跟谁相比,像他,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平民百姓,手中毫无权势。
且不提文才如何因此激发了一分对权势的追求,这边路平恍恍惚惚回忆完他们被说动“伏阙上书”的缘由,跟朱文道:“是文才兄陈词辩驳原先想要反对的一派,我们众人一致决心上下齐心,学史用史,伏阙上书,针砭时弊!”
“就是那个惊艳才绝的无双公子?”朱文说道此话,眉头皱了皱:“小小年纪,太过狂傲了一些。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又没个家族庇佑,哎你若是觉得可交,便提醒人一二。”
“嗯,伯父。”路平郑重的点点头。
“好了。”朱文眼尖的看见自家下属在门口挥手,于是将茶盏放下,道:“好戏要开场了。你们这些小年轻,有空便观摩学习一二!这也算难得的三司会审。”
“是,多谢伯父提点。”路平起身弯腰谢道。
一一一一一一
随着三司升堂,所有听闻消息的京城百姓全部都涌到了衙门口,看个热闹。
王子腾不放心,带兵借口维持秩序,对三司道一句替贾家观摩一二,倒是无人起疑。毕竟,王家与贾家的确亲厚,这王子腾还在贾代善手下当过几年兵,还叫过人师父。
王子腾坐在了案首之下,看着难得露出一丝惶恐的五公主,心理不由得意了一二:恐怕五公主到死也不会想到会是他在背后算计人这性子。
“罪妇若是再敢咆哮公堂,当以大刑伺候!”作在主审之位上的大理寺寺卿李慕斯面无表情的一拍惊堂木:“如实供出罪行。”
听着啪得响彻整个公堂的声响,五公主,确切的说是前五公主,如今被除掉皇室宗籍的庶民,单名为静的罪妇,一脸不可置信的喃喃着:“本宫是公主,本宫没有罪,你们叫我父皇来!”
“大胆攀附皇亲!”李慕斯神色冷冷,将手中签筹扔下:“重打十大板。”
分列左右的刑部和督察院长官们互相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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