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将近一点钟,裴清歌手机终于响了,她神色异常雀跃,迅速低头看过去,却看到来电显示是刘品言,拉下脸,接听,“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不用!”
“泽西要去接你,你又不肯接他的电话。”刘品言放软音声音,“那件事的确是我的错,我没做对,向你道歉,别倔了,赶快回来,这会儿雨下的正大。”
裴清歌闭眼,说了地点。
半小时后,卫泽西来了,还撑着伞,看到她,皱眉,“走,回家。”
裴清歌对他这样的态度很不满意,这算是什么态度,感觉很像是她无理取闹。
“不觉得欠我一句道歉?”她不肯走。
“回去再说。”
虽然是晚上,但咖啡厅的人还很多,她声音又响亮,当即有不少人的目光朝着这边望过来。
“回去再说什么?我只是需要你的道歉,做错事情的是她,你指责我,是不是欠我一句道歉?”裴清歌越看他的态度就越来气,感觉自己很不被在乎。
卫泽西很讨厌这样的场面,不想再僵持不下,“对不起。”
三个字,很冷硬。
裴清歌一口气被堵在胸口,却又没有办法发作,她拿起伞,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路无言。
回到家,刘品言还在沙发上坐着,看到两人,她明显松了口气,“还好没事,桌上有菜,我去给你热。”
“不用。”裴清歌直接回了卧室。
刘品言放低声音,指了指背影,问卫泽西,“吵架了?”
卫泽西很累,人累,身体累,精神也累,没有心情去哄她,没直面回答她的问题,“去休息吧。”
第二天清晨。
刘品言醒来的很早,走去客厅,发现卫泽西在厨房忙碌。
她走过去,“你在做什么?”
“她感冒了,昨晚很不舒服,我给她做早餐。”卫泽西道,过了一夜,基本上气也都消了,其实裴清歌很少发脾气,再说她这段时间也可能真的累了,是他不对。
刘品言心底深处一股泛酸,咕咚咕咚的向着外面冒泡,她道,“那我和你一起帮忙。”
“昨天的事你别太在意,我代她向你道歉,她这段时间情绪有点不怎么好,体谅一下。”
卫泽西在熬皮蛋瘦ròu粥。
“没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她可能是那个快来了,正处于暴躁期。”
卫泽西皱眉,不是很明白,“那个?”
“大姨妈啊。”刘品言捂住嘴,偷偷笑着,“不然你以为是大姨夫啊。”
卫泽西恍然大悟,嘴角也露出浅淡微笑,感觉自己问的有点傻。
另外一旁,裴清歌光荣的感冒了,头疼,发烧,浑身上下软绵绵,她走出卧室,一眼就看到怔背对着她的两人在厨房忙碌,有说有笑,场面异常温馨。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像是被扔下了石子,泛出一阵涟漪,她胸口上下起伏,紧紧地盯着两人。
这种感觉特别不舒服,就好像是他们才是男女朋友,而她像是误闯入别人家的闲人,很多余的闲人。
刘品言也听到了脚步声,回头,看到裴清歌,“醒了,在给你熬粥,马上就可以吃了,快去洗把脸。”
裴清歌没有理会,而是直接问了句,“你什么时候搬出去?”
这个话题丢出来的很突然。
刘品言愣了愣,回过神后,问,“怎么了?”
“没怎么,我仔细想了想,确实觉得卫泽西说的有道理,你住在这里不适合,我和他是男女朋友,你在这里有家,和我们挤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裴清歌想,有些话始终要说出口,无论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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