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早上穿的那身古板西装套裙,戴着眼镜,头发挽起来,怎么看,怎么古板。
“穿这样,打算去我和谈生意?”
霍炎钰长指摩挲着下巴,他觉得,没有男人会对她这样的打扮有兴趣。
“不成?那要穿成什么样?”
裴清欢扫过自己的穿着,并没有感觉到不对的地方,穿着很工整,整齐。
揉捏着眉宇,霍炎钰叫了一声;“阿娇。”
“霍总。”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阿娇转过身,嗓音娇滴滴的,已经是寒秋,却穿着一袭低胸紧身连衣裙。
这是去谈生意,分明是出卖色相。
不屑,冷淡,裴清欢嗤笑两声,不以为然,有一股子天生的自尊和高傲;“我就穿这样!”
“随你开心……”
霍炎钰低低地笑了几声,有几分愉悦的味道,他像是很累,随后没有再jiāo谈,闭眼,继续假寐。
设宴的地点在希尔顿酒店。
关于北郊的那块地皮,鼎盛已经争取了很久,被土地局一直卡着,不给批。
霍炎钰走在前,今天很难得没有穿西装,一件衬衣,外搭着驼色及膝大衣,领子立着,优雅,慵懒,俊美。
土地局的局长已经五十多岁。
四人在餐桌旁落座,霍炎钰和局长浅浅jiāo谈,态度既不熟络,也不疏离,倒谈的挺愉快。
阿娇也很聪明,一直在给局长敬酒,说些逗笑的笑话,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带到那块地皮上。
裴清欢坐的端正,脸色清冷,没有一点儿动静。
脱掉大衣,霍炎钰随意挂在身后的座椅上,轻声提醒裴清欢一句;“你们两公平竞争,最后谁能拿下,提成归谁。”
闻言,裴清欢愣了愣。
末了,霍炎钰没有再开口,在品酒。
应酬这种事,裴清欢从来没有接触过,今天是第一次,根本无从下手。
“霍总,这瓶酒的酒精度数应该很高,有六十度。”局长被阿娇伺候的很舒服,心情也不错;“要不要和我赌?”
“恩?”
“谁能先把一瓶酒喝完。”
眉一扬,霍炎钰薄唇含笑;“陈局长倒是好兴”
话音还没有落,就被一道清丽的声音给打断;“陈局长,我和你赌!”
所有人都微微一愣。
“我和你赌,例如我先喝完,陈局长就把文件的字给签了。”
意味深长,霍炎钰打量着她,对她心底打什么主意,还是了解的。
“这是?”陈局长有点摸不清楚状况。
“裴清欢,手底下的员工,略微有点不懂事。”霍炎钰浅淡薄笑。
“陈局长该不会不敢和我一个女人赌?”
没有人会喜欢激将法,尤其是来自女人的激将法,陈局长脸色有点微怒,却还是顺了她的心意;“可以。”
裴清欢眼底有惊喜窜过。
立即有服务员又拿过来两瓶酒,一模一样的酒,也是一样的度数。
裁判员是阿娇,随着开始两个字落,裴清欢和陈局长都开始猛灌。
很显然,裴清欢没怎么喝过酒,而酒的度数又太高,烈xìng很强,猛灌几口后,就被呛的不行,又是咳嗽又是眼泪。
可裴清欢明白,自己不能输。
这一单的提成不会少,她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横下心,裴清欢站起,纤细手指捏着鼻子,眉头紧皱,犹如饮酒一般,咕咚咕咚地向下猛灌。
阿娇倒了一杯温水正要递给霍炎钰,抬头一看,愣住了。
那么烈的酒,她就像是在喝水,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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