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食道癌,已经是晚期,之后,他就愈发沉默,不怎么说话,可以几天待在房间,无论我怎么逗他,都没有笑过……”
不知不觉间,咖啡已经见底,招过服务员,景乔又点了一杯。
“靳家也没有来接他的打算,我妈打算赶他走,我不吃,哭,闹,在地上打滚,终于让我妈妥协,然后送他去林氏,他很多东西都不懂,被我妈天天骂。”
“那个时候,我一直以为他在林氏是上班,后来才知道是拖地,端茶倒水,我十分不满意,又闹,结果被我妈指着额头骂,说只上到小学,不端茶倒水还能干什么?”
“我妈下手很重,我疼的直哭,第一次,他站出来,挡在我面前,保护我,从那次之后,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渐渐亲近起来……”
闻言,景乔目光动了动。
服务员端的不是咖啡,而是茶,说了句抱歉,想要换,被林安娅阻止,她边倒着茶水,边继续说。
“有什么好吃的,我会给他偷偷留一份,他总是会摸摸我的头,轻笑,笑的特别温暖,好看,从那之后,他也忙碌起来,每天都在学习,房间全部都是关于财经的书,碟片也是,白天去公司端茶倒水,晚上一晚不睡,熬夜到天亮,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有空就会陪着我,采野花,钓鱼,他几乎不和别人说话,在林宅,只会和我说话……”
“三四年的时间,一直在端茶倒水,后来,渐渐地越来越忙碌,听我妈说开始在林氏从普通职员做起,他没有薪酬,我妈没发过,没买过新衣服,都是我用零花钱买的……”
景乔喝着茶,比起咖啡,茶的味道很香甜,口有余香,目光悠悠出神。
她从来没有想过,靳言深会有一段这样的过往,比起她,更惨淡。
“一直到他二十二岁,靳夫人过来带他回靳宅,那段时间,我看过新闻,靳老爷子病情复发,靳氏的股东都在蠢蠢yù动,现在也就明白,为什么靳夫人会过来接他。”
“其实,那时候,他的工作能力非常出众,在林氏也有名气,他不愿意离开,死活都不愿意,靳夫人带过来两排保镖,直接压着他离开。”
“他在靳氏很不好,太年轻,又是空降,遭受许多侮辱和非议,被靳老爷子用拐杖打,有一天晚上他回林宅,我无意中扯开他衬衣,看到后背都是,靳老爷子打起他不留情,让几个保镖压着!”
“我哭个不停,死活抱着他,不愿意他回靳氏,那一刻,他回抱住我,用最强势的态度告诉我,靳氏,他会握在自己手中,让我不要担心……”
林安娅轻轻一笑;“你没有看到那样的伤口,后背全部都是。”
“从那次之后,他很少再回林宅,所有精力都用在工作上,日夜不分,有两次都因为胃病发作送往医院,甚至胃出血,没完没了的应酬和喝酒……”
“不过,三年后,他取得成功,靳氏在他的带领下,更上一层楼,在A市,靳老爷子这个名号已经被渐渐淡忘,靳言深的名字却日益响亮,手段雷厉风行,冷血无情……”
“之后,靳老爷子带着靳夫人,还有靳水墨离开A市,去了美国。”
景乔放下茶杯,看向林安娅;“他和靳老爷子还有靳夫人之间的关系很坏。”
“坏到极致,不像是爷孙和母子,更像是仇人,但是,言深的确是他们亲生的,这无需置疑,否则,靳老爷子不会将靳氏jiāo给他!”
景乔问出自己心底一直以来的疑惑;“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林安娅摇头。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就连我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十五岁以后的事,至于他十五岁以前,为什么会在乡下,这些,从来都不知道,他也没有开口提过,就像是伤疤,从来没有人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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