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后宫,不要深宫宿命,只要他。
她日日盼着能有玉烟的来信,告诉她夜平宁启程了,夜平宁到定西府了,到华州了,然后她上香遇刺不幸身亡,实际朝临州去,在临州和夜平宁汇合,乘船渡过离江渡过庭湖就到了大成。这路线在她心中已推演了千百遍,奈何时间尚未过去一月,她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这一日,顾双成正在院中练习八段锦,忽然听到远远传来小宣子的声音:“皇上驾到!”
今日早朝怎下得这样早?顾双成心中纳闷,却让秋霜扶了朝正殿走去。远远便感觉夜仁和身上似乎带了一股强烈的杀气,心中突的一跳,难道是她的动作被发现了?
顾双成赶紧殿前甬道走去,远远迎上去,行礼道:“皇上万安!”
方才那远远一望,便见夜仁和双眼赤红,脸色却发白,顾双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夜仁和一语不发,也不叫顾双成起来,顾双成便只好跪着。
半晌,夜仁和冷冷道:“传太医。”
顾双成心中一愣,抬头看向夜仁和,只见他也看着自己,眼中闪烁着熟悉的阴狠。她知道了!这是要打掉她的孩子。从前她对他不顺从的时候,她就在他眼中看到这样阴狠的神色,盯着她的肚子,如今他也盯着她的肚子。
“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顾双成心中万分焦急,一时之间竟不知要如何是好。
夜仁和偏了一下头,小宣子便领着众人弯身告退了。顾双成更加觉得事情要不好了,难道她想逃的心思被夜仁和知道了?
夜仁和却冷笑着,许久才恨恨道:“顾双成,你骗得朕好苦啊!”
“皇上,臣妾不懂您是什么意思。”顾双成连头都不敢抬了。
夜仁和双眼一咪,弯下腰捏着顾双成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道:“你早就知道他还活着,对不对?你还为他守身如玉为他哄骗朕,对不对?!”说道后面,声音如在她耳边炸响,轰得她双耳嗡嗡作响,下颚也像要被捏碎一般刺痛。
顾双成心惊,难道夜仁和已知道夜平宁未死?脸上却只能不动声色:“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好,我告诉你,关内传来加急军情,夜平宁没死,要在西古草原造反了。”夜仁和不怒反笑,恨恨地看向顾双成,道:“高兴吧?你早就知道他没死,对不对!你还等着他回来感谢你给他生孩子,还守身如玉,是吧?”夜仁和咆哮起来:“我告诉你,你休想!”
说着一手把顾双成从地上一把拽起来,一手摸上顾双成高高隆起的肚子,嘴角挂着一丝笑,道:“朕一拳下去,这个孩子就没了吧?”边说边在顾双成肚子上来回抚摸。
“皇上对臣妾生杀予夺,不过如捏死一只蚂蚁般轻松,皇上既然认定了臣妾有罪,便连臣妾也一起杀了吧。”事到如今,只有以她的性命一搏了。顾双成说着便闭上了眼。
“你当我舍不得杀你是吗?”夜仁和咬牙,放在顾双成肚子上的手改为扼住顾双成的脖子,顾双陈感觉喉咙和胸中渐渐刺痛起来,却咬着唇不肯出声。夜仁和看她那倔强的模样,心中更气,手上越发用尽,只见顾双成脸色通红,双眼泛白渐渐鼓了出来,胸膛剧烈起伏,马上就要一命呜呼。夜仁和心中不忍,终是把手撤了。顾双成大口大口喘着气,突然涌入的空气让她剧烈咳嗽起来。
“太医!”夜仁和大吼一声。
那太医便是平日给顾双成安胎的刘院判,他早就来了,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如今听到叫他,忙起身上前。看着顾双成剧烈咳嗽,却又不敢说话。那不过是喉咙被扼的后遗症,咳嗽是必然的,咳一会便好了。
夜仁和也反应过来,脸上神色不豫,片刻后又道:“给皇后送一碗打胎药过来。”
刘院判吓得跪在地上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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