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月不得不惊讶,在她没有放出任何风声的情况下,宫裳已在背后行动,并赶在了她的前头。
传奇被宫裳调查,不足为奇。至始至终,宫裳对她,只有怀疑,并无信任。他有他的目的,与他,短瞬之间,是敌是友,皆为无常。不过,青莲月一直没想明白,宫裳到底图什么?为了凌天王府?为了他自己?为了皇权富贵?
似乎都不是,似乎又都是。欲望的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或许,防着轻衣与否,似乎并不重要了。即使防着,他宫裳也有办法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
青莲月正了正身子,露出意深的微笑,道:“公子是否也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宫裳哈哈笑起来,“那是自然,天赋使然。”说着,眼睛与青莲月的眸子对上,目不转睛。
眼见窗外小雨已停,一缕阳光穿过薄云偷偷溜进藏书阁,照在人身上,暖洋洋带着懒意。
外面人声鼎沸,辩论声抑扬顿挫,愤慨激昂。
屋内,空荡荡,只有青莲月与宫裳两人。感受到春意,内心却有些怅然与失落,青莲月手指节微微攥紧,内心的苦楚,或许无人能懂。
宫裳像看出了她的心事,朗声笑道:“干嘛一副怨女的模样?既然有些事情做了,便无需放心上,因为,在这个世上,没有真正的好人,也没有真正的坏人,只有各自为了各自的目的,一步步往上爬而已。”
青莲月提起了兴趣,“为何说出这些?”
“那你说说,你刚才提到的大礼,是什么?”宫裳反问。
青莲月笑道:“还以为你知道呢。”
“虽然爷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可人心,爷资历尚浅,还未看透。”宫裳半眨眼露出洁白的牙齿微微一笑。
青莲月心中已明了,宫裳表面安了一个轻衣在身边,反而让她放松了对外界的警惕,恐怕她身边,乃至儒林苑,都有安插宫裳的眼线。不然,手上的扳指作何解释?
青莲月故意轻描淡写的说道:“眼下,刘宏很快命不久矣,司马玉大难临头,这份大礼,公子裳可还满意。”
宫裳不惊不急,只平淡的道:“我知道你能行。”
“公子裳,这次我帮你不仅解决了刘宏,还一带帮你拿下了司马玉,以后我俩两不相欠,如何?”
宫裳抬眼,“怎么,和我谈条件?”
青莲月端正身子,“这不是条件,而是报恩。你待我不薄,屡屡帮我,可对我来说,束缚比杀了我还难受,我想摆脱你。”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别忘了,今非昔比,你现在背后可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府,你的义父乃鼎鼎大名的青煜大司马外加天莽第一的大将军,若与我作对,可知道后果?”宫裳摇晃手中花枝,说话轻松异常。
“我怎会不知?但你也别忘了,我即使是将军府的人,也同样是你凌天王府的人。公子若想告发,请便。”青莲月看着宫裳的眼睛,波澜不惊,句句分明。
宫裳怎会不懂青莲月的性子,从第一天认识她开始,他便知道,拴不住她。
宫裳与青莲月对视片刻,忽然问道:“倾君,我说过,我永远不会拴着你。但是,你永远也逃脱不出我的掌心,我有这个自信。”
青莲月冷笑一声,一双带着幽深湛蓝色的通透眸子自信的看着宫裳,“那我们彼此拭目以待。看看最终到底谁逃得过谁的掌心。”
宫裳略带邪恶的笑再次浮上脸颊,那醉人的酒窝令人目眩,“一言为定。”
时间,仿佛在这刻停止,连风都停了。只留下辩士阁滔滔不绝的辩论之音,慷慨激昂之中,不免刺耳。
而当下,再纷扰的环境下,彼此的呼吸,清晰入耳。
凝视彼此的眼神,各有心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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