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一章 眼下草根所指(第1/3页)  武御承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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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预感只是预感,这世间虽然真有一些人,他们靠命数去向老天换道,是谓不惜命,用天道赋生换取世道轮回的短暂一瞥,值与不值,谁又能说得清楚,因为这一瞥无论看清与否看长与否,都不完美,看清了,便看得短,难以预料后事如何,看长了,则看不清,模模糊糊又做得何种评说?

    温不乐从来不信命数换观世判星的诡道,温轲随他师父,自然也不信。

    不惜命者尚且看得模糊短暂,无法断定,温轲一介武夫,何来预感成真之说?

    刘原站在少年身后,他憋得很难受,也很认真,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偷了一柄灿鸿的男子并没有把两人引向青州盗匪的聚集地,取而代之的是一处靠近西齐的当铺,温轲二人刚跨过门槛,正瞅到其貌不扬的赤荧摆在案上,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一双枯来回抚摸,嘴上说着这剑如何如何难看,眼却是绽放出别样的光彩。

    虽然有这种可能,但温轲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瓜娃子居然二话不说,策马奔走了几个时辰,直接要将灿鸿给当了。

    这么贪财你咋不偷两柄,偷柄,全拿去!?

    很浅显的道理,他可拿不动。

    男子眸子凝在老头身上分毫不动,怎会察觉原主在后,见老头纯心耍鬼,不满道:“遭老头,你买是不买,说句话,本大爷时间宝贵,可不能耽误太久!”

    “小子,你可别诓我了,这些年下来你偷的东西还不是仰仗我给买的,别人不知道你,我可是心知肚明。”

    子全名郑,原是闽州燕国人,儿时生得唇红齿白,惹人喜爱,杂班师傅见了便收之为徒,沿着闽上陇卖艺为生,自幼习武,身倒是有些,不过未出锻体,杂班散了后终日无所事事。

    前几年忽然听闻青州边境灭匪大会召集侠士,恰好流落西齐靠青州的小镇,心上八下,最后倒决心一试,谁知大多侠士都不值一提,他也就心安理得。

    郑入班就有偷鸡摸狗的毛病,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根子,人道是环境使然,龙母迁为何?他郑生在燕国出了名的贼坝子,燕国人常把蚌川称作贼蚌,久而久之,觉得蚌字不合,于是改成贼坝,听着顺口,蚌川偷听着贼霸贼霸,也乐得如此。

    在心底儿,郑把这偷财的毛病归结于子承父业,也算是留了父母的家业,顺了香火。

    他在杂班喜欢耍几个把式后绕到人群,顺些身外财物,日子久了,这便越发灵活,自几枚铜钱开始算起,所偷之物形态越来越大,最厉害的一次是在西齐,他当时也就个十四五的少年人,一声不吭,居然偷了悬在公子哥腰间的佩剑。

    当年杂班赚的钱就那么多,见郑出愈发阔绰,开始心狐疑,后算总账,一分不少,班主便整日观察,几日下来自然晓得其缘故,郑鬼头得很,心细如针,知晓此事后拿些钱财便往班主袖口推。

    杂班也就是个九州周游的花架子,过一地换一地的把式,班主心眼明透,左右权衡,觉得这般甚好,于是便不管郑。

    那剑可不得了,光是剑鞘就有十颗南海祖母石,全身滚金造型精美,饶是现在想起,郑还是啧啧不已,毕竟是入行后赚得最多的一次,当然,班主也没少分,其他人见郑花银子越发大大脚,只当是郑乃是班主的私生子,怒不敢言。

    不过那时候的郑已经分不清杂班和顺牵羊这二者,对他来说,哪个才算是入行。

    偷的次数多了,加上不曾被发现过,郑的心和胆子也就噌噌上涨,但也让他更加谨慎。

    听了当铺掌柜的话,郑自然不敢耽误太久,虽说灭匪大会大多都与他一样,顶破天是个锻体满境的平凡武夫,从军易死,入镖难存的,这些人倒不值一提,可今日那一高一矮,一少一青两个侠客行头扎眼,说不准便是实力了得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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