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人。”
锦鲤有一瞬间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你……见过竹哑哥哥么?”
老婆婆道,“人间儿女奈何天长地久,相思刻骨不过情缘去留,姑娘,那个男人让我告诉你,放下吧,不要因为他而让你变了心性,他会愧疚来世。”
锦鲤的眼泪喷涌而出,“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要这样,我只要你回来,我只要你回来!我……好想你,竹哑哥哥……”
老婆婆道,“一个人容易从别人的世界走出来,却永远走不出自己的无际涯,人间事往往如此,当时提起时痛不欲生,几年后,也不过回忆一场。”
锦鲤不断抽泣,婆婆的话多少听进了一点,她含着婆娑泪眼望着老婆婆说,“世间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痛苦?我恨他们所有人,是他们让竹哑哥哥离开我,我不想原谅他们!”
老婆婆说,“如果你足够爱这个男人,也许就会懂得放过别人,你心里的痛苦,往往只是因为这个‘别人’,有个可憎、可妒、可恨、可嫌、可怨的‘别人’藏在你心里,至死不放,就像用枷锁挟持了别人来做你的狱卒,何苦自虐至此,真的不愿自己再这么痛苦的话,放下那个人,便释放了自己。”
听着老婆婆虚无缥缈的声音,锦鲤有些失魂,渐渐止了眼泪,老婆婆见锦鲤的心渐渐开始明朗,微微笑了笑,身影再次与烟雾融合散去。
良久,锦鲤才恍如梦醒,仅仅这几句对话,竟像是去了一趟冥界一样沉重,眼前重新清明,见龙太子依旧立在哪里,徐徐清风吹乱他的发丝,他还是百年前她的离岸哥哥,而她呢,却不配再被他唤一声“小妹”,如今的她可以心狠手辣地害死梁利,可以不顾和铃的感受逼她替自己复仇,她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她再也不是竹哑心里的那个小鲤鱼了……
“离岸哥哥……”锦鲤靠进他的怀里,似乎在寻找一些支撑,如果没有龙太子,她好像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又干了什么,“离岸哥哥,我……好难过……”
龙太子抱着她,轻抚她微微颤抖的背,“小妹,原谅所有的人或事吧。”
锦鲤没有说话,只一味呜咽,二人就这样相依相偎,时光静然,落日渐西。
街上陆陆续续有了很多张灯结彩的摊位,在龙太子的多次劝说下,锦鲤才愿意在人间多呆一会,他领着锦鲤到处逛了逛,人间的确变得和谐多了,其实,不管是谁在上面统治着,老百姓们根本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他们在乎的只是这个君王是否明政,是否体恤民情,是否能否带领他们走向更美好的未来,至于这位帝王是谁,或许只是个名称代号罢了。
街灯会是春祭后又一大节日,春祭庄严,而街灯会更多了一些朴素平凡不拘束,男女老少们各个都会攒足了劲儿留到晚上出来尽情的玩,暧昧的情人们也会趁此机会偷偷出来约上一面。今日,也是杜宇继位后的第一个街灯会,张榜告示填下,当晚帝君将携手帝后与民同乐,人们均听说帝君帝后伉俪情深,都想来一睹帝君帝后的盛颜,街灯会便更加热闹非凡了。
夜幕已深,杜宇拉着和铃踏上高台,台下一众人见到杜宇的盛颜,不由有些敬畏,杜宇平易近人地笑了笑说,“各位,今日不是春祭,大家不用这么拘谨,我和帝后也着了便装,我和大家一样就是古蜀的一户普通人家,大家今日可以不用将我当帝君看待。”
台下一众哗然,一个汉子大着胆子说,“既然帝君这样说了,那我们也就敞开怀撒欢,不必顾忌什么了!帝君,今天是街灯会,自然要猜灯谜,要不帝君帝后来比试一场,大家看如何啊?”
台下一众呼和,“好!来一场!”
杜宇看着台下百姓们不再把他敬畏着,满意的笑了笑,颔首同意。
一个八-九岁大的小姑娘爬上台,手里提着一个莲花灯笼,做工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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