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从伴月口中得知南蓉如今正居在七星镇之中,可秦望楼却知自己此时是不好同她相见的。故而他在回门之前去往了赵猛处一趟,将通明草交付给他,并提笔留下一封书信。
赵猛即便再笨再钝,总也能猜到这二人之间的不寻常来,只是几番打听却总也不得结果,只得收下东西先行作罢了。
秦望楼赶回天华门时,正是第三日的子时初刻。他一路赶得又快又急,收了孤鸿落下云头之时,多少有些力不从心。不想回到水榭时,发现屋内确实亮着烛灯,想也知是段伯儒在屋里等他,于是推门而入,果见他正坐于书案,写着什么。
“倒也守时,我以为你如何也该是明早才回来呢。”段伯儒见他疲惫,扶了他到一旁坐下,关切道:“事办得可顺利?”
秦望楼点了点头,将瓷瓶放到桌上:“就是这个。”
段伯儒瞧他一眼,方才拿起那瓷瓶来。他小心开了瓶盖看了看,又闻了闻,除却一丝清凉,却也不曾有什么特别:“那待明日送去,让柳师兄试一试。”他瞧秦望楼疲惫,有些不忍道:“这一连三日急赶慢赶,伤势如何?可是又复发了?过来我替你瞧瞧。”
“无妨,不碍事的。”秦望楼压下他附到他肩头的手,道:“我知你这三日辛苦,只是你也该知道,一些事我不能袖手旁观。”
他能主动开口已是实属罕见,段伯儒笑笑,道:“你说话算话,若应我的条件,再如何任性我也随你去的。只是历经这一切,你心中也是该知晓孰轻孰重不是吗?这话,是不再该由我来说的。”
“我知道。”
“早些休息吧,这三日奔波,定是累的。”他起身道:“明日,我随你一道去凝音堂。”
秦望楼送走段伯儒离开,细心将药瓶收好,这才宽了衣躺下休息。只是他一心挂念着通明草的药效,加之肩上的伤未愈又隐隐作痛,这一夜也是睡得不□□稳。才待天亮,便早早起身,只身一人先过去了。
叶慈一见他来,自是欢喜,请了他进去坐下才道:“晨间方听人说你回来了,此一去可顺利?该是累坏了吧?”
秦望楼并不言语,只将药递到叶慈手边。叶慈满心的期盼,如何能不高兴:“这便是通明草?”
秦望楼应了一声道:“师姐不忙高兴,一些话,我还是当如时同你说的。”虽是不忍,却还是实话说道:“这岳逸的药师所言,通明草治眼疾虽有奇效,可若生来失明,许是胎中所带,这生来的病,什么药都是治不好的。”
叶慈一怔,多少一丝失望浮上心头。
“用岳逸的话说,是娘亲不给。可若是娘亲给了而因其他原因所致,定也是有希望的。这药可用三月,无论效果如何,既取来了便试上一试。”秦望楼道:“这些话,也定要同师兄说明。”
叶慈自也理解他的意思,点头道:“好,好。”
她一心都牵在柳梦生的身上,对于这通明草是否也有南蓉一份似乎并不在乎。秦望楼本觉自己是不该提的,可思量之下还是轻言说道:“此番若非因帮月儿,却也不会专替师兄走这一趟。”
叶慈紧了紧手中瓷瓶,却是不说话。
“如今南崇已死,可师姐心中可曾有过欣喜?”他这一句,着实问进了叶慈心里。她一心念着对南崇的恨意,私下将南蓉从结界的困境中解救出来不单单只是为保天华,而是因南蓉是那柄可除南崇的利刃。
可当南崇当真死于南蓉之手,她竟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一心念了二十余年的仇恨,哪里还敌得过南蓉所给她的快乐。
青潭镇的规整足足用了十多天,这十多天里,南蓉也借由机会将伤势调理,恢复不少。她念着青潭镇差不多已经规整好了,于是带了伴月先去到了赵猛那儿一趟,打算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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