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彤微侧过脸来,微光下,五官柔和秀丽:“你再说一遍听听。”
“您说,去青潭镇找到南崇的一双儿女,便能断南崇妖王……”许若晴一顿,忽是明白了过来:“原来师父不是……”
“你自作主张欲动手除之,这,我还未追究于你呢……”萧彤放下手来,慢慢起身从石阶上跨了下来。她一双修长美腿,身形玲珑,长发垂于身前,挡了那诱人胴体却又若隐若现:“找人,懂吗?”
许若晴一慌,忙道:“是若晴误解师父意思了。”
“这错,我得给你记着。”萧彤取过池边木架上的蜜色纱衣,半裹到身上:“去,自己上后头领罚吧。”
许若晴额上跟着浮起层冷汗来,却还是应下道:“是……”她迟迟不愿起身,可萧彤却似乎没有收回话的意思,许若晴无奈之下只能转身去到那池水边,紧咬下唇闭上眼睛,似是终下定决心,褪尽衣衫跨入那看似平静的池水之中。
水波荡漾出圈圈涟漪,伴着回声在这偌大的地方消散不去,萧彤轻靠到一旁纱帘后的长榻之上,抬手将帘放下,拿起一旁的琉璃杯盏靠到唇边。酒触唇瓣之际,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响彻空旷,阵阵痛苦惨叫,夹杂着巨大的水浪一声声直刺入萧彤耳中,然她却不疾不徐,品着那酒香延绵口中,待润入喉入腹,方才抬手一抚衣袖,就见池中猛一阵水浪激起一丈多高,许若晴被重重抛到地上,满身鲜血,触目惊心。
“起来,把衣裳穿了。”萧彤放下琉璃杯盏道:“别着凉了……”
许若晴浑身剧痛自是难动分毫,然却不敢违背萧彤意思,挣扎起身拾起一旁散落衣物,急急喘息。张嘴间,竟也是口流鲜血,甜涩在喉:“师父,我……我不懂。”
“不懂什么?”萧彤取过一柄短梳,将一缕长发挑到指尖。
许若晴抬手擦去嘴角血渍,好容易缓过来一些,颤着手也不顾身上污血,忙忙穿上衣物:“南崇……南崇既要其子承其之力,那除掉孩子,岂不……岂不两全?”
“妖王之力,代代相传。可难却难在……南崇只是个凡人的身子。”萧彤梳理着长发,慢慢道:“他的母亲是普通凡人,南崇随了母亲,又承了妖王之力,这便与他的父亲又有不同了。”
萧彤顿了顿,道:“过去的百年间,妖王都不止一个夫人。可南崇不一样,不说心狠手辣,倒也是重情的人。”萧彤说着站起身来,伸手将纱帘挡到一边,走到许若晴身边蹲下身道:“疼不疼?”
许若晴点头摇头都不是,只能死咬着下唇。萧彤见此,伸手替她拉好肩膀上的衣服,接着道:“只可惜,他一生挚爱这一个女人,以永吟珠为其续命,得了第一个孩子不幸早夭,而又过了几年,竟是连得一双儿女。可惜那女儿生带天命,南崇意欲除之,不想惹了夫人带着孩子四处逃亡,却最终不幸走失将他们遗落在了青潭镇……”萧彤说到此处,起身道:“若非天华门遇巧,哪里能得到那天命之女呢……”
许若晴一愣,惊道:“天华门?天命?”
“南崇毁了青潭镇,带走了他那视为珍宝的儿子,只因那孩子生为煞命,即便是普通人也是个好的继承人选。这一个天命一个煞命,也不知究竟是福是祸?”萧彤居高望着许若晴道:“青潭镇如今的结界正是天华门的人所设,欲除南崇,就必要先找到天命之女。既有杀人刀,如何不用呢。”
许若晴踉跄起身,粗喘道:“师父,此事……此事就让我去做吧。”
萧彤眼帘一动,嘴角轻扬道:“你?你能做什么?”
“去天华门。”许若晴眼中神色一动:“找出天命之女。”
许若晴那看似无意的一闹,却是让段伯儒多少记在心上。他前去向段苍远回禀了陆曦月的状况后,本欲去荧惑阁中寻夏安瑜说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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