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卿宁当晚将陆曦月安顿好之后便早早离开回去荧惑阁休息去了,灵谷内舒爽怡人,可陆曦月却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她早早起了床,洗漱干净换上了新衣,简单将长发梳理垂顺,伸手取过桌上那个小小的锦盒。锦盒内,赫然躺着秦望楼所赠的那支红玉簪子,陆曦月拿在手中,指腹小心抚过裹着红玉的银白纹样,不由得心生欢喜,爱不释手。
她想了一想,将发上用旧了的簪子连同耳饰一并取下,换上了红玉银簪与红玉耳坠,铜镜中的她一席鹅黄的薄衫,加之这鲜艳玉石,衬着她白皙俏丽,美丽非常。
陆曦月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正欲起身,便听屋外有人敲门,正是姚卿宁。
“哎?怎的这么早就起了?我瞧门开着,吓我一跳。”姚卿宁大方进屋,将陆曦月打量一番,笑着道:“昨晚睡得可好?”
“迷迷糊糊,做了许多梦呢。”陆曦月忙迎上前:“可却是记不得了。”
“许是累的。”姚卿宁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忽道:“昨日就瞧见了,这红玉的耳坠倒是衬你,真好看。”
女孩子家,自是在意这些饰品的,陆曦月也不意外她瞧见,笑道:“从七星镇回来时在瑶城歇了半日,街上瞧见,就带回来了。”
姚卿宁双手支着下巴,笑道:“哦?是吗?那怎的也不顺带一件给我呢?这般精致的首饰,定是极为难得的东西呢。”
陆曦月一时语塞,姚卿宁见她如此,噗嗤一笑道:“你啊,既不会撒谎就不要瞒我啦。瞧你这发簪耳坠,加之腕上的……定都是师兄给你的吧?”
陆曦月知瞒她不住,只能点了点头承认了。
“你总戴些素色的饰品,倒不知这红玉却是最衬你的。师兄瞧着木讷,不想给心上人挑饰品竟这般厉害。”姚卿宁笑着道:“对了曦月,我这儿有一盒胭脂,待我取来给你妆唇,定是漂亮的。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哎卿宁姐姐!”陆曦月忙忙拦住她:“不……不要了,我平日里也不大这样打扮,不用特意……”
“这说的哪里话。”姚卿宁打断她道:“坐好,我马上回来。”她说完,将陆曦月往椅子上一按,真就转身跑了出去。
陆曦月瞧她离开,转而又看向铜镜中的自己,这般艳色的饰品,反观她脸上却是不着半点重色的妆容,确实瞧着脸色差些。只是她自小素妆惯了,从不用些色泽浓郁的胭脂和饰品,也不知是否真如姚卿宁所言,更适合颜色重些的胭脂。
姚卿宁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不但是取来了胭脂,更是带来了点心和米粥。她同陆曦月一道有说有笑用完了早点,这才将她重新带回铜镜前坐下,打开了那个白脂的胭脂盒,递到她面前:“你瞧。”
陆曦月低头一瞧,只见那白脂盒中的胭脂色泽亮丽,非红非粉,浓郁却不艳,可也绝不是她平日用惯的素色:“这……可是太重了些?”
“你用一用,不就知道了?”
丁应连每日固定的时候起,不早一刻,也不晚一刻。他正欲过长桥前去灵谷练剑,正巧与正出水榭的秦望楼打了个照面,忙上前道:“师兄!何时回来的?”
“昨天太晚,没来得及同你说。”秦望楼道:“母亲和伯儒该比我早一日才对。”
“这倒是知道的。”丁应连笑道:“师叔一回来,师父也算是有张笑脸了。他总盼着师叔早些回来,前日同她说了不少话呢。”他想了想道:“师兄,你一个人回来的?”
秦望楼与他并肩走在桥上,二人的身影却倒映不进桥下铺满薄雾的水面,宛若是走在仙境之地,水汽潺潺如涓流。
“同陆姑娘一道回来的。”
“曦月?”丁应连一愣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秦望楼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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