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脸上忽然又全无表情,只是面对这黄旭文说:“你好。”
黄旭文并不好,他这辈子从来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时候。
他冷冷的回应:“你在叫我?”
胖子:“没错。”
黄旭文:“有何贵干?”
胖子眯起眼说:“我想找你买件东西。”
黄旭文握刀的手又紧了紧,才问:“什么东西?”
胖子笑着说:“当然是你背包里的烧鹅,我早就闻到香味了。”他说完这句话,手也从口袋里掏了出来,这白白胖胖的小手上捏着三张百元钞票。
黄旭文盯着他的手,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胖子叹了口气:“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不是个小气的人,这个价格最少能买三四只烧鹅。”
黄旭文:“的确。”
胖子:“而且连续几顿没有荤腥,我就会生病,你不想看到我这么大方的人生病吧。”
黄旭文:“不想。”
胖子:“那你肯不肯卖?”
黄旭文:“不肯。”
胖子轻轻叹息一声,仿佛觉得有些失望,可他脸上的肉太多了,已经被肉遮住应该有的表情。
看来长得胖成他这样也未必全是坏处,至少让许多人不会一眼看透他的心思。
胖子只好无功而返,他刚刚回到原来的位置,茶馆上的竹门‘嘭’的一声响,寸许厚的竹门飞起,落下。
落下后,竹门上的漆已剥落,门上的四个铁扣也彻底断掉。
茶馆内所有人,所有的动作表情,全都在这一刹那间骤然停止,都齐刷刷的看向门口。
这时候,两个人走了进来。
两人穿着干净利落,黑色军用鞋,带着宽沿的鸭舌帽,帽沿都压的很低。
两人走的很轻健,低着头走进了这间茶棚。
他们手里都提着个长度一样的包裹,刚落座后就把包裹摆在桌上,桌上立刻传来铁器交击特有的声音。
没有人敢发怒,连店伙计都不敢近前。
无论谁都看得出,能一下把门击飞的人,练的绝对是能杀人的硬功夫,而且这两个包裹内纵然不是杀人的利器,也绝不是好玩的东西。
最关键的是,这两人明显是来找麻烦的。
他们两人一同落座,坐的位置却完全不同。
前脚进来的人,已经坐在窗口位置,而后一人却坐在正门口。
这两人占据的两张桌子,已经把茶棚内的去路都堵死。只有经验丰富的老手,才能一瞬间选好这样的位置。
两人的右手上,都长厚厚一层老茧,这层老茧紧紧的贴在包裹上。
谁都看得出,他们随时都准备出手。
茶馆内每个人都知道,这里要出麻烦事了,而且来的还是这种人,那麻烦一定不会太小。
所以客人大多数都已经悄悄扔下茶钱,悄悄的溜了。
除了小狼几个人,只有两个人没有溜。
店伙计悄悄躲在柜台后面,连身子都埋了进去,那位想吃烧鹅的胖子,还在闭着眼细细咀嚼着糕点。仿佛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要吃完了东西才会走。
这两人当然不会多管闲事。
守住出口的两人面容冷削严峻,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彼此却没有交谈半句话。门口那人已经打开包裹,从里面掏出了一把刺。
军刺!
这把军刺少说也有十余斤,他忽然扬起来一刺,寒光闪动间仿佛要将桌子刺个大窟窿。谁知军刺的落处,却挑起来邻桌的茶壶,茶壶已经被刺了个对穿,可桌子都没有半丝的震动。
他挑过来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后一口饮进。
壶是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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