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原本深邃的目光在清歌期期艾艾的回答中变得暗淡无光，而当事人却将头垂得更低，幸而一阵兵戈之声

    

    打破了这尴尬的境况，二人皆将目光投向了声音的来源。

    “看来我们终究是要作这历史的见证人了，不过能被人所见证也不枉确然发生过这一次。”钟离独特的明朗声线

    

    淡淡响起。

    清歌偷偷抬头瞧了瞧钟离的脸色，见没有什么异样，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接着赶紧接话道：“是啊是啊，

    

    能被钟离大神见证是百世修来的福气啊。”

    钟离看着清歌小心翼翼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莽撞了，明明知道对方受不得惊吓却还如此急功近利，

    

    这明明不是自己一贯的作风啊？钟离在默默的反思过后，总结出自己最近应该修身养性了。清歌看着钟离一副若

    

    有所思的样子有点拿不准对方的心思，于是便开口试探道：“这就是那场著名的长平之战的结局？”

    钟离被清歌的声音打断，回神道：“嗯。”却不做任何解释。

    清歌接着问道：“那‘湛卢’在这个战场里？”

    钟离仍是淡淡的一声：“嗯。”

    “那我们该怎么做？”女孩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颤抖。

    “我们什么都不做，只需要等到战争结束。”往日明朗的声线此刻显得有点压抑。“如果你害怕的话我帮你封闭五

    

    感。”

    “不用了，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我可是经常要面对生离死别的人啊，我想陪着你，陪着你一起面对所有的

    

    事，如果有一天······”清歌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至少我会有一段属于我们特别的回忆，即

    

    使这段回忆由鲜血铺就”。

    “你在说什么？你是在说给蚂蚁听吗？”钟离看着清歌的低垂的头调侃道，其实钟离听到清歌后面恍若未言的话

    

    了，可是他不敢说出来，他怕他的靠近会让她后退。真是的，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畏缩缩的了，真不是自己

    

    一贯的作风啊，钟离不由得感叹自己的变化。

    “没什么，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清歌抑制住内心的恐惧说道。

    ······

    清歌看着下面战成一团的军队，看着下面的尸横遍野，看着活着的人不断的拼杀，看着死去的灵魂随意的游荡

    

    在这个战场上不肯离去，清歌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从来不知道战事的严峻是因为从来无法想象真正的战场有多

    

    么残酷，而此刻，清歌知道了。

    “我先送你离开这里好不好？”钟离用和缓的语气对清歌说道。

    “不用，我想看结果。”清歌固执的说道。

    “你这样又是何必呢？”钟离叹息。

    ······

    不知过了多久，下面的厮杀声终于结束了。钟离轻轻拍一拍将头埋在自己颈间的清歌轻轻说道：“你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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