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败的,不是韩羽,而是他自己。
韩石当日说的竟然没错,他竟然连与韩石交手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韩羽手中的剑锋,李辰目眦欲裂,这齐云峰的人,果然如师父所说,都是该死的。
韩羽目光微寒,一剑划过,顿时有一缕发丝从李辰肩上滑落,随风远去。
韩羽面色冷酷,扫了一眼李辰身后的飞天峰弟子,一言不发,走回到齐云峰弟子中,众人静默半响,欢呼声突然爆发出来。
李辰身体外的寒冰在执法首座轻拂之下,顿时融化,李辰盯着韩石的背影,怨毒之色毫不掩饰,听着为韩羽欢呼之声,憎恨的眼神渐渐变得平淡,而那份怨毒则化入到心中,李辰脸色恢复平静,转身走回飞天峰弟子中。
大长老杨非虽脸色平淡如常,众位长老却突然感到一丝寒意,这种寒意并非真的冰寒,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冷意。
一时间,众长老皆噤若寒蝉,唯有玄阳子与周逸两人,面色不变。
执法首座咽了咽唾沫,干声道:“第一场韩羽获胜,第二场李维宇对韩石,双方上场。”
李维宇单手握剑,缓步走到场地中间,行走间给人一种稳如山岳之意,而在这其中,竟然还有一份轻灵如意之感,仿佛一座漂浮着的山峰,灵动与厚重兼而有之。
观战的众多弟子,甚至包括多数长老在内,皆是露出赞赏之色,纷纷点头。
周逸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正色道:“韩石昨日受伤颇重,无法出战,老夫已命其在罗云峰修养,今日之战,韩石弃权。”
此言一出,议论之声纷纷扬起,遗憾之意和质疑之声夹杂其中。
“昨日散去时,韩石明明还好端端的,怎么一夜过去,就变成了重伤了,莫非是害怕输给李维宇丢脸吧。”
“哼,怪不得,我本来还信以为真,现在仔细想想,果然如此,那其间定有猫腻。”
“我听老一辈的师兄说,罗云峰的弟子经常以装死和装病来躲避武斗,今日一看,果不其然。”
“也许周长老说的是真的,要是韩石真的受伤了,我们也不必苛求。”
“师弟太天真了,宗门大比这么重要的比斗,我就算是重伤在身,爬也要爬来,弃权之事,非大丈夫所为。”
“要是韩石今天弃权,那么飞天峰可就捡了一个大便宜,不战就胜,老子怎么没有遇到这等好事。”
玄阳子投来一丝询问的目光,周逸面露苦笑,此事迟早是掩盖不住的,当下便传音将韩石之事原原本本告知玄阳子。
玄阳子微微一怔,他本有些疑虑,昨日与孙铄一战,韩石并未显出丝毫伤势,想不到,竟是回乡去了,此事以七师弟的稳重来看,必有隐情,一时间,不由得沉吟起来。
而杨非闻言,脸色依旧如常,只是那一股诡异的寒意却悄然地消失了。
前四的人选,恰是李家兄弟,对阵韩氏双雄,而且这四人的出身也早被人查出,竟然是来自同一处,这未免也太过惊人。
只有不多的人,才看得出,如此对阵,恰是罗云峰与齐云峰,合力对抗飞天峰。
对于此事,当时从东云城中,带回几人的齐云柏,心情最为复杂,他给飞天峰带回了李家兄弟,却也给齐云峰和罗云峰,各带去了一人。
如今这两人,却要在这宗门大比上,将飞天峰压制,齐云柏更是有了自责。
他能看出,若以昨日韩石之威,李维宇的胜算,不足三成,而这一点,相信大长老更是早已明了。
若是飞天峰二李皆败,则意味着,在这一辈中,飞天峰已然失去了问鼎之能,想要压制齐云峰自是难上加难。
故而今日,大长老几乎将希望完全寄托在李辰之身,最终却还是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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