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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些年对你们是有不公。我自己有妻有儿,你们都还一个个儿的打着光棍,心里怨我了吧!这回随你们,下不为例。这些东西你们四个自己分了,下回逛窑子哄姑娘也用得着。

    四人被点破心思,惶恐地道,大哥这是哪里话。然而陈三儿已不愿再多说。瘦猴儿连忙抓了几件捧上道,大哥这是不拿我们当兄弟了,既是要分,也不能少了大哥那一份儿。

    陈三儿这才收下

    五十三归晴醒来时,只觉得像做了一场噩梦。身体变得不像自己的,动也不能动。她空睁着眼睛很久,才渐渐地有了知觉。有人在一旁轻唤,姑娘,姑娘。

    归晴慢慢转过头,看见一个大肚子的fù人坐在她面前。fù人憨厚的脸上既有惊惧又有担忧,笨拙地安慰道,姑娘,你别怕,有什么事儿你都告诉我。

    话是听在耳里,却没听到心上。归晴恍恍忽忽地往身上看,盖着一条薄被,双手却放在被外。十个指头的指甲盖儿残缺不堪,露出粉嫩的凝着血块的指ròu。被生生掰下指甲的那一刻是那么痛。每掰下一根,就像有一条dú蛇钻进心里。她没能撑到最后一根,就眼前发黑。如今却又不那么痛了,只是麻麻热热的,仿佛有温火在炙烤。

    明明不是很痛,为什么那时没有拼到最后。

    fù人似乎一直在她耳旁说些什么,可她听不进了,只在心里想着:阿慈,我果然是辜负你了。

    吱嘎一声,门突然被推开。

    归晴微微哆嗦了一下,转头看去,先进来的那个人是生面孔,后面的四个化成灰也忘不掉。

    陈三儿一进来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归晴。她面色惨白如纸,颊上是纵横jiāo错的鲜红指印,整个人完全只剩一口气的模样,却在看到他身后的弟兄时,刹那间死灰复燃。

    其实陈三儿和归晴是见过的。还是十年前,他娶雪霁的时候。雪霁是孤儿,珍晴坚持她那里就是雪霁的娘家,要嫁就一定从她那里出去。陈三儿便只好上沈府驮新娘子,五岁的归晴用红缎子绑了头笑嘻嘻地一旁看热闹,陈三儿还给过她红包。只从那匆匆打过照面儿,之后便再也没见过。如今相见不相识。

    陈三儿皱着眉头看归晴不顾一切地挣扎。在他心目中,这女子漂亮则已,然而xìng子愈烈便越是祸患。他心里更坚定了要早早除掉她的念头。

    陈三儿替fù人最后一次诊脉,确定yào胎很稳,便带人出去了。

    晚上,依旧送来好饭好菜。

    归晴一点也不想吃。fù人劝而无用,便自己横扫一空。

    归晴的伤没有好好的上yào,接近子夜时发起烧来。身子底下像是北方的热炕,烤得她干渴如焦鱼。fù人却睡得香甜,时有鼾声。她方要挣扎起来找水喝,忽听寂夜中,房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慌忙松了气躺下假寐。

    进来三个人,光头和瘦猴儿,还有一个陈三儿。归晴抑不住一阵阵发抖,双手顾不得疼地紧握成拳。但那三人并没过来看她,而直接将fù人抬走了。归晴心中起疑,强忍不适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

    那三人像不是第一回干这种事,径自在前面走着,偶有风声树响也并不惊慌。倒像千篇一律做熟的,只管快快了事便好。

    归晴身上急热忽寒,脚步虚浮走不快。幸而那三人因抬着fù人走得也不十分快。

    跟了一气,归晴只觉奇怪。fù人未免睡得太死,那三人举止并不小心,早该惊醒才是,却仍睡得鼾声频频。忽然想起那一桌饭菜,fù人吃完不久,就打起了呵欠。归晴心里一惊,暗道,不好,必定是那饭菜有问题。

    这些人,还有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身上冷汗不断。归晴犹疑了一会儿,还是继续跟上。

    三人抬着fù人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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