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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众人看着只剩一口气的柳静嘉突然挣扎着自己坐起来,两只眼睛炯然有光,都吃了一惊。这样强烈的回光反照,不得不让人心神震动。

    沈慈的双手被柳静嘉枯瘦得筋骨毕现的十指死死扣住。她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不是从嘴里说出,而是自心底深处慢慢裂出。

    慈儿,你记住,你爹是沈原。你说给娘听,你爹是沈原!

    沈慈看着好像走火入魔一样的柳静嘉,三分疑惑七分悲痛地重复,我爹是沈原。他的爹自然是沈原,可被柳静嘉殷切到近乎逼迫地重复,却叫人心里充塞了异样的感觉。

    柳静嘉的泪眼里露出欣喜,继续道,娘那天亲手挖出来的白骨,就是你爹。你爹死得那样冤!你跟娘发誓,一定要找到杀死你爹的凶手,不管他是谁,你一定要杀死他,为你爹报仇!为你爹沈原报仇!

    她枯瘦的手指不停地收紧,几乎要嵌进沈慈的ròu里。沈慈怔怔地看着柳静嘉,心里隐约有点发毛,但还是郑重地道,儿子跟娘发誓,不管杀死我爹的人是谁,儿子一定为我爹沈原报仇!

    好,好,我的好儿子!柳静嘉大笑,眼泪却也流得更多,温柔地摸了摸沈慈的脸呓语一样地道,不枉为娘生下你。而后看向脸色铁青的沈大善人,笑意渐深,缓缓软倒回床上。

    现在才上路已经空耗许多光yīn,可她相信,沈原一定还在地府等她相聚。

    丁月红气力全无地蜷缩在地上。小腹还在痛,但已经有点麻木。流出来的胎小小的一团就在不远处,怎么看也不像曾经是一条生命,倒像是一块烂ròu。

    昨夜沈大善人走后,沈忠便带着一帮奴仆把所有的窗户都钉上。他们用的锤子都用软布包好。那时候,打胎yào刚起效用,她就在既低且闷的嘭嘭声中痛得死去活来。

    本来还指望能替小五保住孩子,现在,真不如死了的好。

    想起小五,丁月红的眼里又有了泪。或者,能遇上好心人得救也不一定。

    许是她心神懵懂,竟依稀听见外面乘风飘进一些哭声。

    这时,窗户上传来两声轻叩,有人轻轻地叫,三nǎinǎi,三nǎinǎi……

    丁月红听了听,是她的大丫环,全身顿时又有了力气。连滚带爬地撑到窗下叫了几声大丫环的名字。身处绝境的人,能有一根稻草纂在手心儿里也是好的。

    大丫环在窗外啜泣着道,三nǎinǎi,我对不起你。

    丁月红一听这话,心里就凉了大半截。

    大丫环在外面招供着,是我换了三nǎinǎi的yào,您这才怀了身子。

    你说什么?丁月红当头一记响雷,颤抖着扒上窗子,忽而明白了,咬牙切齿地问,是杨文琴叫你这么做的?

    是。其实大nǎinǎi中dú那次,三nǎinǎi出府的事儿上,大nǎinǎi就已经明白您和李裁缝的事儿了。她把我叫了去,一直的逼问,我都没有说。后来,大nǎinǎi不知从哪儿听到我家正缺钱用,便又把我叫去,摆了一封银子出来,说只要我把三nǎinǎi的yào给换了,银子就归我。我起先也是不肯的,可是家里真为银子走投无路了,只好答应了。这话不说给三nǎinǎi知道,我一辈子也不能心安。便又嘤嘤地哭起来。

    丫环虽没有明言,丁月红也明白是自己平时太刻薄了,所以丫环才不敢跟她支银子用。苦笑着问,她给了你多少银子?

    丫环怯懦地道,五……五十两。

    丁月红自嘲地笑出声。真是报应了,原来她只值五十两。就是她身上现在戴的首饰也不只这个数儿。

    一想到这儿,丁月红又活过来了。哆嗦着手裉戒指,拔珠花,摘耳环的时候总拿不下来,一拽,撕破了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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