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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白活这三十年了。旋即拔了软塞,一仰而尽。

    丁月红顿时停止了所有的挣扎,面如死灰地仍凭下人将她的脸按到地上。她含泪看着小五垂下手。小瓶滚落在地,骨碌碌翻了几圈,颤巍巍滴出一滴残液。

    沈大善人冷声吩咐,来人啊,送李裁缝出府。

    小五淡淡笑道,不必了,该去哪里,我知道。

    说完缓缓起身,轻飘飘地向外走去。

    夜已经深了,空落落的只有他一个摇dàng。他想,他不能回家,做了这样不知廉耻的事,回去只会给父母兄长带来羞辱。离开这里吧,离开青柳镇。

    他就这样无魂无魄地飘dàng出青柳镇,一直一直往前走。不觉得累,也不觉得冷,只是身上渐渐痛起来。冷汗越来越多,直到他再也支援不住,扑倒在地。全身不能抑制地痉挛。

    这样的痛,却只让他满足地笑起来。

    活着太不容易,何乐而不死?

    只等双眼一闭,便可万事空。

    眼睁睁地看小五离去,丁月红万念成灰。她不闻不问不动。不知何时,她突然被人拖起来,捏着下颌灌东西。

    丁月红呛了一口,又苦又涩,是黑糊糊的yào汁。登时惊得寒毛倒竖,死命摇头躲开步步紧逼的yào汁。黑色的苦水不时泼撒出来,更让丁月红狼狈不堪。

    她大叫道,老爷,您说饶过我的,老爷饶命。

    沈大善人冷笑道,怎么,刚才口口声声要死,现在又舍不得了?

    丁月红又羞又恨,哭着道,小五已经喝了您的dúyào,您不能出尔反尔。

    沈大善人嗤笑道,我当然会饶了你,君子一诺千金么。不过这yào可不是什么dúyào,只是打胎yào罢了。

    丁月红惊得呆住。

    我只说饶了你,沈大善人双眼yīn沉地接着道,可没说会饶了你肚子里的孽种。来啊,给我灌下去!

    丁月红不肯张嘴,沈忠便一手揪住她的头发,一手将瓷碗边沿硬塞进她嘴里,划破了嘴唇,磕到了牙齿,苦涩的yào汁连同腥咸的血一起灌进口鼻。

    下人们终于松了手。丁月红趴在地上不停地咳。此刻的她,再没有了飞扬跋扈,凄惨得像一条垂死的母狗。杨文琴默默看着,嘴角不经意间向上弯起:丁月红,你说得非常对,我杨文琴,的确见不得别人碰我的丈夫。不过,你撑到现在才让我抓到把柄,倒真出乎我的意外。

    沈大善人起身道,沈忠,三nǎinǎi突然得了重病,这病不能见光,更不能见风,你可要着人用心侍候。

    沈忠垂着眼睛应道,是,老奴知道该怎么做了。

    沈大善人便和杨文琴要走。丁月红爬过去,一把抓住沈大善人的衣摆哀求道,老爷,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沈大善人看了一眼,扯回衣摆,拂袖而去。

    回到自己房里,沈大善人屏退所有丫环。

    他还没有睡意。紫烟怎么死的,他并不在意。一个丫环,哪门哪户没死过?可丁月红说当年是杨文琴推了她,才摔没了孩子。二十多年前她这么说,他一点儿也不信,二十多年后她还这么说,由不得他不信。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杨文琴的真面目。

    他从箱笼里拿出一只巴掌大的檀木箱,又从袖里掏出一枚钥匙。开了锁,缓缓打开檀木箱,取出一枚莹白如雪的戒指,戒面儿上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龙头。

    四十三沈大善人细细抚摩观赏,若不是为这传家宝,他一辈子都被杨文琴蒙住也不一定。

    沈慈再次从噩梦中惊醒时,天已初亮。

    归晴提了洗脸的热水和茶水刚进来,就看见沈慈满头大汗地坐在床头。慌忙放好水,过来道,本想让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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