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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泥土里。而他也一定深深欢喜着一个人,所以另一只手牢牢地攥着一只荷包。

    柳静嘉慢慢地伸手,拿过荷包。荷包已经不复光彩鲜丽,可她知道刚绣完时有多漂亮。她怎么会不知道?一针一线都在她指间游走过。

    他是沈原,她的丈夫。

    柳静嘉撕心裂肺地惨叫,一把抱起泥土中的腐骨泪如雨下。

    归晴的心就像被凌迟一样的痛。她想,如果有一天她死了,沈慈也会一样的痛不yù生。她没法儿去劝柳静嘉,只能默默地流泪。

    忽然柳静嘉像想起了什么,放开尸骨,猛扑过去抓住秋痕,疯了一样地追问,少爷是怎么死的,你一定知道,一定知道!

    秋痕惊惧地扭动道,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忽然一双眼睛猛然睁大,仿佛看见了什么骇人景象,大叫一声,便像被人掐断喉咙一样昏死过去。柳静嘉却仍不管不顾地摇着秋痕继续问。

    归晴一阵心慌,恐怕柳静嘉又要不好,连忙命两个小厮制住柳静嘉,又请大丫环赶紧请沈慈回府,自己则半扶半拖着昏迷的秋痕,带人先回沈府。

    不多时沈慈便苍白着脸赶回。

    见柳静嘉已经哭喊得声嘶力竭,只得狠狠心先扎昏了她。听归晴哭着讲了经过,自己也是如遭雷击六神无主。他才十七岁,何时经过这等事?

    沈府上下正一片愁云惨淡时,沈大善人却提前一天回来了。

    一看见家里哭成一团,连沈慈也是两眼通红,沈大善人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连忙问,家里出了何事,怎么一个个都哭成这样?听罢沈慈的禀报,脸上血色也立刻退得干干净净。蹒跚了两步,一下跌坐到椅上。白了半晌脸,才缓过神来,问,你怎知就一定是你父亲,你去见过了?

    沈慈哭着道,孙儿还没见过。况且父亲没音信时,我还小,就是见了也未必认得出来。是娘认出来的,娘哭得都快疯了,可见不会错。

    沈大善人气得一拍桌子,责备道,胡闹!你娘自打你爹没了,就痴痴傻傻的,这几年也不知道真好了还是假好了。况且都成一具白骨了,我这当爹的也不一定认得出来,她怎么认出来的?你们也信!呼地站起来,指着杨文琴四个道,慈儿年小没主意就算了,你们也是,只管跟着哭,也不问清了的。涨红着脸道,我儿子福大命大,怎么会死!以后谁再犯浑,我打断谁的腿!

    三十三众人都不敢哭了。沈慈想想祖父说得也对,真是虚惊一场才好,连忙擦干眼泪。

    沈大善人来回走了几圈,叫过沈慈和沈忠道,走,我亲自去看看。

    沈慈心里一沉。心想,爷爷嘴上虽硬,可心里也是怕的。

    因之前沈慈已着人报了官府,主仆三人只得去衙门认尸。

    沈大善人铁青着脸看上看下,半晌摇头说着实认不出。问沈忠,沈忠也是眯着一双老眼连连摇头说,不晓得少nǎinǎi怎么认出来的。县老爷亲自陪前陪后,也安慰沈大善人,似这等情况,说谁都不见得,青柳镇哪个不晓沈少爷是好人,害谁也不会害他去,必定是旁人。

    沈大善人和县老爷在边上寒暄,沈慈一个人又细细看那付白骨。仵作说,这个男人先被砸破了脑袋,还没死透就被埋了。沈慈清楚地看到他的颅骨碎了拳头大小的一片。他总是不自觉地会看残损骷髅上黑洞洞地两只眼眶,仿佛骷髅也在无声地看他。他一点也不害怕,只觉得心底慢慢生出一丝酸楚,眼里渐渐有泪。

    忽然躺在那里的骷髅变成了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他把手伸向沈慈道,慈儿!

    沈慈大叫一声,沈大善人等人都吃了一惊,忙过来问怎么了?

    沈慈喘着气,却见骷髅依旧平静地躺着,心道,定是刚刚看花眼了。

    沈忠道,老爷,少爷还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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