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了。
紫烟再度道谢完才走。走了没几步,又回头,看见珍晴还在笑着目送,心里既热且酸,忍不住转回身道,我在生时从没有遇到像你这样的好人,就容我再跟你多说三句。第一句,午时已过申时近。第二句,前途yù迷恰逢人。第三句,雨后红日出云层。说完便走。
珍晴眼见紫烟穿门而去,又开始为这三句没头没脑的话深深烦恼。
雪霁手提食盒往府里走了没多久,看见管家沈忠领着一个男人走出来,边走边说什么,一见雪霁立时收起话头儿。那男人三十上下,身形魁梧,一双眼睛死盯住她。
雪霁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但有沈忠在,不好一走了之,只得上前给沈忠道声早。
沈忠笑道,雪霁姑娘这么早就给四nǎinǎi办事儿去了。
忠伯好厉害眼晴。雪霁也笑道,谁不知道忠伯替老爷办事儿才叫尽心尽力,我不过给我们小姐梳梳头沏沏茶的能耐。这不,小姐昨儿说起新开张那家铺子的糕点好吃,我便早去买来给小姐做早茶。
一旁的男人忽然chā进来道,原来是雪霁姑娘,姑娘好。
雪霁见这男人就觉着一脸凶相,yù要不理又拂不过沈忠的脸面去,只得干笑两声道,这位大哥面生得紧。
沈忠指着男人道,你就叫他陈三儿。这小子为我们沈家打点着一处田产。
沈家在镇上虽然只有这一处老宅,镇外、乡下却还有好几处田地宅院。
雪霁面上笑道,原来是陈庄头儿,多多得罪了。心想,怪道没见过,这些庄头儿只要庄上没什么大事儿,年底jiāo租的时候才来一回,自然难碰见。不过眼下半年还没过,他却来了,看来是那片庄上有事儿了。转念一想,有事儿也不用小姐cāo心,我要多问了,别人倒说小姐爱管事儿。便托言糕点凉了不好吃,先走了。
沈忠见雪霁走远了,冷面冷语地斥道,多大一点事儿你就跑来。老爷是没数的人么?既添了一个yào胚,原先备下的yào材自然要短的,老爷早几天就在合计出外买yào的事儿了,就等今晚先取了熟胚,明天就走。要你来催!
陈三儿本是个高头大马的宽棒(俺根据方言音译滴,八知道对不对,反正就是指人的块头儿结实)身材,在沈忠面前却连连低头哈腰道,您教训的是,您教训的是。以后再也不敢擅自往府里跑了。顿了顿,却又着脸凑到沈忠身前,说,不过眼下,我又多了一桩事儿要请您老报知老爷。
十六沈忠把眉一皱,陈三儿立刻如此这般说。沈忠听完,嗤笑一声道,早知道你小子能有什么好事儿,眼下老爷忙着出门买yào的事儿,等老爷回来,我自会替你说明白。这两三个月你就先捱着吧。看陈三儿笑得十分龌龊,心里愈发厌恶,喝道,还不快走,要等那边出了纰漏还是等大家伙儿出来都认认你!
陈三儿暗骂了声老不死的,唯唯而退。
雪霁走进房里时,珍晴还睡着,便把食盒放在桌上,却看见一桌乱七八糟的纸笺。一张张上的字也写得乱七八糟,看来看去都围绕着三句话:午时已过申时近,前途yù迷恰逢人,雨后红日出云层。
雪霁看得一头雾水,且放下纸笺去叫珍晴。叫了好几声,珍晴才紧皱双眉昏昏沉沉地爬起来。雪霁问,小姐,你不舒服?
珍晴摇头道,不是,昨晚睡得迟。一摇头,更觉得脑袋里仿佛塞着个铅块,沉甸甸地坠得脑门儿突突跳着疼。便吩咐雪霁道,快去挤条帕子来,要烫一些。
雪霁应了一声,连忙依言行事,把帕子递到珍晴手上时问,小姐,你桌上写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诗又不像诗。
那三句话本来就不是诗,是紫烟留给我的三道迷题。说完,珍晴把热气直冒的帕子平捂在脸上,任凭雪霁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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