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虽然同情那女孩子,总不能硬要沈大善人起死回生,又见沈府肯收容那孩子,嗟叹了一场便各自散去。
珍晴坐在床前,一勺一勺地喂女孩子米汤。女孩子长得乖巧秀丽,左耳垂上还有一点米粒大的红痣。沈慈乖乖地扒在床边看着。打从女孩子被带回沈府,珍晴就把她留在自己房里照顾,喂汤擦脸都要亲力亲为。
雪霁在一旁道,小姐,你怎么对这孩子这么上心啊?
看着女孩子清秀的小脸,珍晴回道,你看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要遭逢人生大变,想我和爹娘走散的时候,也和她一般大。叹了一口气道,同病相怜吧!
雪霁见勾出珍晴的伤心事儿来,懊悔不已,便故意逗弄沈慈,连小少爷也是,本就爱三天两头儿的往我们这儿跑,如今更是花点子哈巴儿一样赖着,赶也赶不走了。
沈慈仰头冲雪霁嘻嘻憨笑,圆圆嫩嫩的脸颊上立时现出两只深深的酒窝,越发像那憨傻可爱的小哈巴儿。雪霁反被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
主仆三人笑闹间,女孩子突然模模糊糊地喊了声娘,醒了过来。珍晴欣喜不已,立刻着雪霁去报信儿,沈慈也高兴得拍手直跳。不一时,女孩子想起死去的母亲又大哭了一场。珍晴见她哭得喘喘吁吁,好生不忍,抱在怀里一同流了许多泪。直到沈大善人来劝了,才都止住。
沈大善人yù妥善处置女孩子,因问,你姓甚名谁?几岁了?家里还有人么?
女孩子站到地下,回道,姓齐,名归晴,五岁了。家里本也不必受寒忍饥,两个月前爹爹突然生了场大病,把银子都花光了也没能治好,也没有可投靠的亲友,这才和我娘一路讨饭。说着说着,又抽泣起来。
十一珍晴蕙质兰心,一听即知这名字多半是化用了一句元曲:冬寒前后,归晴时候,谁人相伴梅花瘦?便问,你认得字么?
归晴忍住哭点头道,认得,都是爹爹教的,背了三字经,千字文,还读了幼学琼林。
珍晴心想,果然也是个,越发像我了。心念一动,向沈大善人软语央求道,老爷,这孩子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你看她小小年纪便能识字知礼,不如留她在我房里吧。
你既喜欢,就依你。沈大善人微笑道。
沈慈却跳出来抢人,拉住祖父的手撒娇道,爷爷,让她跟我玩儿,陪我读书。
沈大善人惊讶道,我们慈儿也喜欢归晴?
沈慈瞪圆了眼睛拼命点头,惹笑了一屋子的人。
她醒来的时候,看见床前坐着一个fù人。
那fù人皮肤黝黑,小腹微隆,大概已有五六个月的身孕。看见她醒来,便呵呵笑起来,说,你醒了。一转头,对着门外叫道,她醒了。
不一会儿,门被有些粗暴地推开,进来两三个魁梧男人,为首的一人眼神犹为凶悍。
那人大步过来便扯她的手腕。她吃了一惊,连忙又打又踢,可拳脚落在那人身上竟像打在铜筋铁骨上。她手脚麻痛,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样。
她更加害怕,拼足了劲儿打他,fù人拉住她劝道,你不要枉费了人家一番的好意,他这是在为你诊脉呢,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吧?
她将信将疑地放下拳头,那人确实按在脉上并不曾动手动脚,方信fù人所言不假。
诊了一刻,那人仍一言不发地带人出去。真是来如疾风,去似骤雨。啪的一声,门被牢牢关上,只听窗外传来一道声音,从今天起,可以让她服yào了。大概是为首那人的声音。她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那道声音透着股yīn狠的味道,不觉缩起身子。
她惊惶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问那fù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看看身上,原本脏污破烂的衣裳换成了干净整齐的新衣裳,慌忙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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