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生还是一个官员亦或者是一名普通百姓,在元族人的眼中不过是牛羊猪狗,区别只在于汉人的肉,要比那些色目人细腻一些,更好入口。”
赵客的话,令苗道一脸皮一红,才知道是自己想岔了。
然而这时,赵客回过头来,漠然的双瞳中却是生出一股刺人心神的幽光,只听赵客的语气变得激烈起来道。
“你知道什么叫做摔头胎么?”
苗道一摇摇头?不明白这个赵客说的这些,和他的志向又有什么关系。
赵客冷冷一笑:“很多百姓第一胎,无论男女都要摔死,因为汉族女子想要婚嫁,还需交出自己的初夜给那些元族老爷们享受后,方能嫁人,所以摔死第一胎,是保住自家汉人的血脉。”
听到这里,苗道一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了。
他终究只是初出山门的小道士,纵然天资卓越,被门中长辈视为中坚弟子。
但心性依旧只是朴实天真。
对于元族人他心里自有不忿之处,但仅限于看不惯这些人高高在上,对于汉人的处境,他知晓一二,却并不深入了解。
因为在全真教师门的眼中,改朝换代不过是天命所趋,道家更要顺应天命而行。
只要不涉及全真教的道运根基,任由山外潮起潮落。
只是直到苗道一走出山门后,看到三百汉军,被当作诱饵后,干脆一并被元军屠杀的画面,心里才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怨恨的种子。
而在赵客的怂恿下,杀掉元军小将,那种快意,至今回想心里也觉得荡气回肠。
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苗道一终究只是少年,想不到更深层的地方,也不会去想,为什么自己会看到汉军被屠杀,心情会变得如此急躁暴怒。
直到此时此刻,赵客的话中,隐隐间仿佛在为他推开那扇答案的大门。
只见赵客唤出大夏鼎,将肥猪收入鼎中。
向苗道一抱拳道:“苗道长,后会有期。”
“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眼看赵客要走,苗道一上前一步追问道,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种方向,却还差最后一步。
赵客背对苗道一,剑眉之下,双眸精芒四射,展露出洁白的牙齿,没有理会苗道一的询问迈步走向大夏鼎。
只是一边走,却听赵客一边念道。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随诗念罢,赵客人已经遁入大夏鼎,随着一道金光,先先行离去。
只留下船头上,苗道一,痴痴愣傻,口中喃喃重复着赵客方才的那首诗词。
没念一遍,苗道一脸色苍白一分。
这首《满江红》正是前朝岳飞的诗词。
赵客用这首诗,来代表他的志向,同时何尝不是一种对他的讽刺。
岳飞死去不过百年,现如今的汉人,却是没有了岳飞当年的勇气和豪情。
全真教自诩为国教,实际上不过是元朝的工具,如今更是面临着被舍弃掉的局面。
此时再面对这首岳飞的诗词。
苗道一自问自己还有三分血性,是顶天立地的大男儿,却是被这首诗给羞煞的抬不起头来。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哈哈哈哈……”
船舱里,小烟紧张的看着苗道一,坐在船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从平缓到癫狂,最终笑着笑着却是抱头大哭起来。
他输了。
他看不起赵客旁门左道的出身,却是屡屡在赵客手上吃亏,本着少年心胸,想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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