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不住气,齐齐呼吸起来。
金蚊尺田俊好像听到有人呼吸之声,可是他自己的呼吸声音较之寻常粗大,当下判断不定,想道:“怪呀.今晚我怎的真个沉不住气了?刚才悬身壁上,只耗了那么一阵工夫,居然累成这个样子。”
沈雁飞也是没有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歇了一阵,便盘算道:“目下此室中好像已没有敌人,也许我刚才那一下,真个把敌人吓退?试想谁会使用这一着啊?我莫要和自己干耗着,赶紧出去查看一下方是正理。”
事实他这一着的确惊人,换了任何一个武林中人,即使想到这方法,也绝不肯使用而坏了名头。偏偏沈雁飞尚未讲究到这个地步,是以他可就真用上了。
正因如此,他到底没有田俊那份耐心,这时开始缓缓直向室门走去。
金较尺田俊听出有异,忿怒得暗中一瞪眼,在心中对自己起咒道:“若果查出这是个活人所为,我姓田的若不立毙你于尺下,往后我的田字倒转来写。”
沈雁飞小心翼翼地跨过室中央的蒲团,再走了三步。忽然啪地一响,一道火光直飞上室顶,登时全室皆亮。
两人都为之大吃一惊,田俊惊的是在这火折掷上空中之时,光亮一闪,已瞧见在五尺左右之处,一个头发蓬松的人形怪物,正用着一种奇怪的姿势,向前伸展。
沈雁飞惊的是居然还有敌人留在室中,而且冷不防打亮火折,使得全身原形毕露。
说得迟,那时快,田俊心中电光火石般醒悟过来,明白那人奇形怪状的姿势,正是蹑足腿迈意图溜走的样子,当下金蛟尺一挥,猛然急袭过去。
沈雁飞连忙退避,敌人招式未变,已经跟踪截击而至,身手之迅疾,尺上力量之沉雄,果是一击毙敌的用意。
他手中还拿着那对判官笔,仓促间只好用以迎敌。
在这黑漆漆一团的地方拼命,只凭听觉和感觉拆招应变,真是危险万分。
两人动手不及三招,已分出高下强弱,沈雁飞虽有名师指点,但在这环境之下,经验阅历比武功更重要,他如何可比金蛟尺田俊这种高手。
加之那对判官笔并非惯用兵器,尺寸又短,非走险招,欺身近敌不能奏功,是以三招过处,他已被迫退三四步。
金蛟尺田俊招数施展开,一心不让敌人有机会缓手,疾如狂风骤雨般猛攻不休。忽然他脚下一绊,差点儿影响攻势。
但沈雁飞终于让人家迫到墙根,在这一路退却时,已自险招迭现,身上衣服被敌人的金蛟尺田俊扫破了四五处。
若是在大白天,破衣随风飞舞,必定甚是好看。
田俊蓦然大喝一声,金蛟尺一挑一扫,使出“擒风裁雨”之式当地一响,把沈雁飞右手判官笔震将出手。
另外左掌已自蹈虚乘隙,疾击过去。
砰地微响,击是击中了,却像是打在一件极具弹xìng的东西上,反而被那潜力震得身形微挫。
沈雁飞趁这个当儿,旋身错步,同将开去。心中暗自庆幸那专御拳掌的yīn气功夫,使得敌人莫测高深。
金较尺田俊一挫之后,听风辨位,又自回身猛攻过去。
眨眼间又到了秘室中央,沈雁飞左笔右掌,应付维艰,眉头一皱,忽然急出主意来。
风声呼呼中,他忽然大声叱喝起来,同时拼命反攻,露出一派情急拼命之状。
田俊觉得以死相拼,并非办法,只好稍稍放松,俟机再进。
然而喝声骤住,眼看忽觉敌人踪影全无。
这一下可使他大大惊骇起来,不知敌人用什么方法遁走,居然能教自己毫无所觉。
他自己也因失去对手而骤然停歇,定在那儿,连忙暗中凝神静气,查察敌人踪迹。
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