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方乡绅,其实在这一场变法改制里面,他们才是受损最大的,他们在地方扎根,盘根错节,不断的兼并天地,吞噬人口,作为家族传承下去的本钱,拿着奴隶一般的劳动力,锦衣玉食!”
黄权低沉的道:“他们岂会让明侯府变法改制,一旦他们的土地被抄没,没有户籍的人口被夺走,他们就是的没牙齿的老虎,传承下去都是问题!”
世家门阀,和乡绅豪族,最大的不同就是传承的根基。
世家门阀,传承的根基是一部部籍,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知识,但凡世家门阀,都会把知识当成财富,读人才是他们的根基。
所以就是改朝换代,他们也有机会保存下来了,因为时代欠缺读人,读人是出仕途的标准,他们只要掌控权力,根本就不怕其他的。
昔日刘焉坐镇益州,要依靠他们,最后即使铲除贾龙,把益州第一世家给灭了,还是得要用益州世家门阀的人才,才能稳得住益州。
即使明侯府夺取了益州,最后也要靠着这些人才,才能稳固地方,才能保证税收问题。
这才是他们立足的根基。
然而乡绅豪族却不一样,他们没有知识的根基,即使第一代人当了官,在地方有了影响力,可权力是会过世的,一旦他们没有第二代人当官,他们就会失去影响力,而他们最后的根基,是土地,是人口,凭借着掌控地方的经济命脉,掌控农业产值,来称霸地方。
一旦这些都没有了,他们不过也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家族,除非辛辛苦苦培养一个士子出仕,可想要培育一个出仕的士子,却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要说反对,最大的力量,倒不是他们这些的世家门阀,更多的是乡绅豪族。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赵韪问。
“要站队了!”张松回应他。
“对啊!”
黄权也苦笑:“之前我们可以一言不发,但是现在,我们还能沉默吗,宴席上主公逼得我们所有人都认同了新政,要是我们现在突然改口,反对新政,更是不行!”
“你们的意思是,我们要站出来支持新政?”
赵韪有些不甘心。
这回让家族损失很大的。
这年头,谁家当做主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主的延续,天下即使乱,那也太远了,鞭长莫及,未来如何,谁也说不准,但是家族延续,不能断了血脉。
“要是主公已经生出来了要借刀杀人的心思!”
张松把玩手中的酒盏,一张丑陋的脸上有几分玩味的笑容:“我们站不站出来,恐怕都一样!”
“恐怕他早已经有这方面心思了!”
黄权眸子划过一抹冷芒:“刘参政这么轻而易举的让我加入变法改制的小组里面,未尝不是这方面的一个试探!”
“该死!”
赵韪站起来,来回踱步:“要是现在站出来了,我们可就要吃大亏了!”
“可拖下去,吃更大的亏!”
张松耸耸肩。
“再等等!”黄权沉思了一下,道:“我总感觉,这一场辩政大会不会这么简单,主公很少做那种没把握的事情!”
“以主公在士林之中的名声,他请不出大儒来了,除非他把蔡祭酒给请回来,可一个蔡祭酒,也镇不住大局,况且蔡祭酒愿不愿意,还是不一定,我听说虽然昭明阁会议上,变法改制的方案虽然通过了,可也有人反对的!”
赵韪说道:“把这事情放在士林众人面前讨论,他胜算很小!”
“不!”黄权摇头:“我们当年就是太小看主公了,才最后差点选错了路,主公敢应下来,岂会这么简单!“
“那就等!”
张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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