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虚弱,说一句话都要大喘气,这年代没有止痛药,就算是张宁施针为他止痛,都远远无法压制身体的那种痛楚,他咬着牙,拉着牧景的手,说道:“我,我是,不,不行了!”
“别说胡话!”
牧景眼角微微有一丝丝的润色,自京城而投于他,戏志才为他筹谋甚多,逃亡关中,进入汉中,一场场战役,若无他从中筹谋,牧军也没有今日是势。
“主……主公!我……我……我真的……真的……不……不甘心!”
戏志才很痛,他感觉整个人都被痛感覆盖了,但是这种痛感却远远比不上他心灵上的遗憾,他寒窗二十余年,以一介寒门士子与得明主,展露才能,若能图谋大事,当得青史留名。
可现在,他居然身体撑不住了。
眼看牧景的计划正在最关键最关键的时候,他的身体,居然出现了问题,那种不甘心,是一种绝望的遗憾:“苍天……何其……不幸……吾也!”
“我们从来都不是求天的人!”
牧景握着戏志才的手,轻轻的道:“你放心,即使是不惜任何代价,我都得把你从阎王爷的手中抢回来!”
他站起来,对着张宁说道:“没有任何办法缓解他的痛处吗?”
“倒是有!”
张宁轻声的道:“我可以以银针刺穴位,封住他的神经痛感,但是这种方法,不能维持很久,最多几个时辰,因为一旦过久了,穴位不同,也就是血液无法运转全身,必然有严重的后遗症!”
“具体,几个时辰?”
“五个!”
张宁想了想:“已经是极限了!”
“下针!”
“你确定?”
“我确定!”
“好吧!”
张宁的银针出手的很快,额头三穴,躯干十二针,下针之后,她都感觉有些的脱离,这样下针,必须要用到内劲,力道上分好不得差。
“从现在开始,五个时辰他会昏迷,如果拔针,他就会立刻苏醒,一旦苏醒过来了,我也没办法了!”
张宁说道:“药石无灵,回天乏力!”
牧景坐了下来,目光看着张宁:“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他腹中长出异物来,不知道是什么,我什么也做不到,把脉也只是能感觉脉络异常,可我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能隔着肚皮感觉他腹中的异物!”
张宁叹气:“岐黄之道,博大精深,即使是当年的神医扁鹊,也难以窥探一二,就算我父亲,功力出神入化,不也是死在了小小的病痛上吗?”
“大贤良师是病死的?”
“虽是一个秘密,但是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太平道也没落了,再说出来,到现在来说,也不算是什么了!”张宁轻声的道:“他的确是病死的,一身修为登峰造极,却难敌胸口闷痛之症,死于病榻上!”
张角为太平道的道主,以符水行医天下,救死扶伤,收集信仰,一举封神,以神道而造反,建立黄巾军,差点颠覆了大汉江山,能有这样从成就,不仅仅是手段,更多的是他已经把自己神话了。
要是让外人知道,大贤良师是病死了,恐怕信仰立刻破灭。
“既然是腹中有异物,能开肚取物吗?”
牧景突然问道。
“你想什么呢?”张宁瞪大眼睛,看着牧景,说道:“人又不是娃娃,开肚取物,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
牧景虽然这些年一直在灌输给张宁一些现代化医学知识,但是也不敢说的太过于玄幻,不过现在到了这一步,他就想知道手术有没有可能性。
据他观察,戏志才其实如果放在现代,并非什么绝症,可能就是肾结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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