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府邸。
一间偏僻隐晦的厢房之中,一众世家家主正对着一份鸿都日报而讨论。
“求贤令?”袁逢的左手死死地捏着一份鸿都日报,手背上青筋凹凸,阴沉的面容呈现狰狞,咬牙切齿的念叨出了这三个字:“牧山,你是在作死啊!”
一开始爆出鸿都日报,他尚可缓缓应对。
可当求贤令爆发出来之后,他心中就明白,他与牧山之间的平静,已经被打破了,求贤令一出,他们之间,唯有不死不休的局面。
“袁司空,这事情不能的放纵下去了!”
“牧元中此人必须死!”
“天下贤才乃是吾等根基,若是被他既然的笼络而去,吾等岂不是的根基尽失,吾等祖祖辈辈数百年来的努力,岂能毁之一旦!”
“牧山若不死,天下难安!”
“不惜代价,他必须死,不然日后我们根本无法镇压此獠!”
“……”
这个厢房之中,齐聚了关中世家,河北世家,颍川世家,汝南世家,这是世家在朝廷之上,六七成的官吏,大多都是世家门阀之主,此时此刻他们已无法如同昔日般的安稳在上,一个个面容冷厉,言语之中杀气绽放。
一则求贤令,天下世家尽讨伐。
这可不是说说的。
这是一种危机意识。
所有的世家家主都明白的一种危机意识。
世家门阀之主,皆为学识之辈,心中自有明灯,可照前路,可明优劣,他们懂的自己的优势,面对牧山如此赤裸裸的在挑衅,他们岂能无动于衷。
匹夫一怒,尚可血溅五步,他们不是匹夫,他们是自认为高人一等的读书人,他们的怒火,可燃烧天地。
“诸位冷静一下!”
袁逢闻言,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了:“此事需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他已经领导士族多年,乃是所有世家门阀的精神所在,更加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能引发整个士族的动向,所以虽心中愤怒,可还是强迫自己的冷静下来。
刚刚进入雒阳的牧山,还好对付。
可如今的牧山,已成大势,左右有文武相随,在朝廷九卿百官之中的,已得了不少的人支持,想要的对付他,谈何容易,稍有不慎,恐怕就会全军覆没。
他沉声的道:“牧元中如今大势已成,他不仅仅手握兵权,掌控京畿重地,还得士林大儒蔡邕的支持,稳住士林,当今天子也对他信任有加,权倾朝野,势力不凡,想要对付,非一朝一夕可城,要从长计议,万无一失!”
“大兄,恐怕此事需尽快解决!”袁隗拱手,低声的道:“牧氏在城中已经建立十座求贤馆,鸿都学报的影响力之下,必让天下不少才具之辈入这求贤馆中,不出一月,可将雒阳之才招揽门下,不出半载,可让关中英才,尽入其之麾下,若是让这些人彻底入得他门下,日后恐怕他如虎添翼,吾等再想对付他,那就变得艰难了!”
能成为士族骁楚的,没有一个是傻子,岂能不知人才之好,只是昔日他们手握可举孝廉之权,并不把一下人放在眼中,可牧山如此坏了规矩,他们都有些慌乱了。
天下英才,虽然好一部分已经掌控在世家门阀手中,可也有不少郁郁不得志之辈,若是让他们都拜入了牧山的门下,想想他们都有些不寒而栗。
“我们是否能效仿之?”有人低声的说道。
求贤天下,牧山能用,他们或许也能用,以他们的影响力,不在牧山之下,可分得大部分之数,或许牧山之功,只是在为他们做嫁衣而已。
“不可!”
袁逢闻言,微微苦笑,最后坚定的摇头,道:“吾等读书人,扬名士林中,所持的底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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