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区区小事,就让你沉不住气了吗?”袁逢目光看着杨彪,淡然的道。
“我”
杨彪皱眉,他的确有些沉不住气了。
“陛下如今正在盯着我们,我们此时此刻,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错,越做越错,不做就不错!”袁逢毕竟是当朝司空,位高权重的三公大臣,他的忍让冷静都常人能比之。
如果说之前他因为牧景的年纪,而小看了牧景,那么如今,连续吃亏之后,他开始把牧景放在了他同等的位置。
一个历经数朝的权臣,认真起来,那可就是完全不一样的。
“现在什么都不用做!”
袁逢吩咐道:“跳梁小丑而已,我士族千百年来建立的声誉,并非三两天能毁之,就先让他们猖獗一阵!”
“可是如此下去,岂不是做事景平书斋做大!”
“草要长高的才收,羊要长肥了才宰!”
袁逢冷冷的道:“让他们成长,最后,这一切都是我们士族的,我们才是儒家嫡系,儒家的东西,岂会让旁人得之!”
如今最关键的是天子。
牧景最大的依仗不是十常侍。
而是当今天子。
所以这些时日他们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了牧景的手中。
但是他知道一点,天子的身体已经撑不住多久了,因此他现在要忍,只要天子驾崩了,牧景就是一个失去老虎撑腰的小狐狸,没有了狐假虎威的势头,他只能成为狮狼的点心。
造印监,官署中。
牧景自从那一次上朝回来之后,就有些心神不宁,一直在研究一样东西,整整三日的时间,他的手中就没离开过那一张雒阳的地图。
“你到底在看什么?”
这一天,张宁终究有些忍不住,询问了起来。
“看雒阳城!”
牧景坦然的道。
他手中的笔依旧在点点写写,但是眉头始终皱着。
“雒阳城?”
张宁不解,眸光落在了他手中的地图上,道:“这雒阳城的地图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你一看就是三日!”
“我在看,如果天子驾崩之后,我们还能不能在雒阳城生存下去!“牧景放下手中的笔,沉声的道。
“天子驾崩?”
张宁瞳孔微微变色,连忙环视左右,幸好没人:“你找死啊,在官署这里大放厥词,你不怕隔墙有耳,有人向天子告你的壮吗?“
“有你在,还有人能靠近我十丈之外吗?”牧景笑了笑,张宁虽只是比他年长一岁,还是一个少女,但是她的修为可不简单,碾压他绰绰有余。
“天子要驾崩了吗?”张宁低声的询问。
“恐怕为时不远了!”
牧景声音潇潇。
他的记忆没错的话,就在几个月之后了。
天子那一天在上朝之后,还把他拉去敲打的一番,但是敲打他的那些话一点都没错。
在这雒阳城之中,他如何还能立足,是因为天子还在,有天子支持,所以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在规则之内,但是如果天子驾崩了呢。
他能依靠谁?
十常侍?
算了吧,他们自己恐怕都难保。
卢植王允?
他们都是一群嘴皮子,撑不住大局。
谁都靠不上,即使是西园八营,恐怕到时也会遭遇大变,没有兵力在雒阳之后,十常侍也只能凋零,届时如果董卓入京,恐怕他的日子更难过。
“不行!”
牧景一咬牙:“这雒阳城必须要有我们的兵马!”
在这乱世,什么才是依靠。
那就是手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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