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可儿趴在床边嘴里砸吧着山楂果子,那股子酸劲儿让圆鼓鼓的脸蛋儿微微皱起,用小胖揉了揉因为吃得太多酸胀起来的面颊,看着眼前这紧闭双眼不断说着胡话的大哥哥,可儿心里的调皮劲儿一起,用她那沾满山楂味的嘴巴在张绵生额头吧唧一亲。
本就似梦似醒间的张绵生彻底醒来,两眼突然一睁反而让有点做贼心虚的小丫头片子李可儿惊叫一声,吓得直接跑了出去。
棉生本想坐起,却发现全身上下都不听使唤,而且身上多处还缠了布条绷带,里面能感受到丝丝凉意想来是种不错的草药。再用力无果后,也就放弃了挣扎,知道自己这是被好心人搭救,可现如今自己的安危倒不重要,潇潇是否平安才更让棉生勾心断肠。
不一会儿李可儿就带着她娘亲过来,那是一个朴素的乡下妇人,面有菜色身体干瘪,想来好吃的都让给了自己的相公和孩子。她有点唯唯诺诺的不敢上前,小丫头可儿不管那些径直说道“大哥哥,你睡了好多好多天,终于醒了啊”。
棉生愧疚一笑“多谢搭救,此番恩情感激不尽。但请恕张某无礼,不知有没有其他人被一同解救,或c或碰见其他的尸骸残躯”。说罢一脸揪心的望着妇人,等待着结果,不管其是好还是坏,他都有了心里觉悟。
乡下妇人或许因为羞涩的缘故说话有些磕磕巴巴,不过大致意思棉生是听明白了。他是在宁别村外的小河里寻到的,因为吃水和洗漱等,平日里都有人在那。而且小河水浅的很,成年人能漂浮到此地都算不可思议,怎么说也不可能在无声无息的流去下游。
至于上游嘛,直通运河水脉,又连接四面八方无数水系,想找一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张绵生此时动弹不得,只能自我安慰到吉人自有天相,潇潇一定会无事的。
妇人说还有家务要做就当先出去了,屋里也就只剩那提溜大眼乱转满脸好奇的小丫头片子李可儿和心烦意乱牵挂某人的张绵生。可儿耐不住寂寞当先脱下脏乎乎的绣花鞋上了床,从自己那兜兜里拿出顆山楂果子,递到棉生嘴边说道“大哥哥吃一个果子,就不会不开心了”。
张绵生好奇道“小姑娘,你能看出我不开心?”。可儿点了点头,肯定道“可儿我兜兜里没有果子,娘做的饭食太少就会像大哥哥现在这样。不过只要吃个酸极了的山楂果子,下一顿娘煮的饭够吃,可儿就会开心起来”。
棉生不由张开了嘴,咬了口近在咫尺的山楂果子,果然酸涩的让人精神一振,想一想人家姑娘小小年纪就如此乐观开朗,他张绵生一大男人又怎能心思郁结呢。
打起精神深呼口气,张绵生认认真真的对李可儿说道“谢谢你,小姑娘。果子很好吃,哥哥的心情也好多了”。
小丫头拍了拍小胸脯,笑眯眯道“叫我可儿就好,大哥哥你呢”。棉生很想摸摸可儿的小脑袋,可惜全身动弹不能,只得作罢道“哥哥叫张棉生,棉花的棉c花生的生”。
后来几日张绵生就安心在可儿家住下了,可儿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护着他心头肉般的几亩荒田,为全家老小争那么一口吃食。
万幸棉生或许是从小穷怕了,走哪都会随身揣些银两。哪怕当初和潇潇一同游玩鸿雁峰,也带着钱袋在身,还被潇潇嗤笑过好多次‘守财奴’,张绵生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每次听见铜板子散银两在我钱袋里叮当作响,我就浑身舒坦的很”。
这不,当棉生掏出些散碎银子给可儿父亲,那老实巴交的汉子一个劲的推脱。说救人一命胜造级浮屠,哪能因此收钱,会被乡邻说昧了良心的。只是棉生再相赠,还道给妇人和可儿买些吃食补补身子,而且全家人穿的实在破烂尽是补丁碎口,也可以去乡镇布店割些花布做几套衣裳。汉子看了看眼巴巴瞅着的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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