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住一个人,其实只是放不下心的那份情愫,就像的这支笔,如梦魇般地再次勾起陈仲恺伤心的愁绪。
那是一段发生在他们身上,却烙在林宗翰心上的伤心往事,如今已入垂幕之年,陈仲恺再也无心尘封往事,他怕再不告诉林宗翰,就没有会了。
陈仲恺细细瞄了又瞄林宗翰,叹了一口气,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翰儿,你长大了,有些事你也应该知道了。”
林宗翰心一楞,难道是陈叔准备告诉他有关父母的事吗?
林宗翰有些不相信,这个困绕他多年,直到现在仍然是个迷,他曾追问过无数次,都无果而终。
这是陈仲恺从不愿提及的一断往事,如今,他却主动提起,林宗翰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也就一种稀松平常的语气道:
“嗯,是我父母的事吗?”
“是,”陈仲恺肯定地地点了点头,淡淡的表情。
林宗翰心情为之一惊,心充满期待,激动得身体瑟瑟发抖。
“快十年啦,”陈仲恺老泪纵横,唏嘘不已。
在哪个火热的年代,在一句“知识青年应该到农村去,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号召下,全国各地掀起了上山下乡运动。
陈仲恺和林宗翰的父亲林逸恒,还有郑晓东,刚刚高毕业,血气方刚的他们带着一腔热血,成为下乡大军的一员。
好像只有到艰苦的地方,才能表现出这份热情,他们申请到了最艰苦的藏北高原一扎莫县。
然而,当他们到达这里后,才知道现实的残酷与艰难,与他们想像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黑魆魆的土房又婑又潮,只有一个小小的烟洞,比牢房还艰苦,光线不好不说,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臭味。
土坯垒成的小床,既冰凉又硬,枕头和被子油黑黑的,硬的像砖头,滋生了很多跳蚤c虱子。
问题是还没水洗澡,他们住了没几天,便跟山顶洞人似的又脏又臭,不长虱子反倒稀奇了,偏偏蚊子还来凑热闹,咬的人睡不着觉不说,大如如蚕豆的苍蝇还把饭菜爬了个遍,拉肚子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
不但如此,他们这拨知青大都是第一次来高原,加上海拔又高,高原反应严重,很多人都病倒,还伴有不同程度的感染。
条件虽然艰苦,但是却盖不过大家革命的热情和成为一名坚定无产阶级战士的决心,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进医院,大家都有一种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豪情和壮志。
每到收工回队部时,总会有人走着走着就掉到沟里,或者是偏离方向,才发现,人原来可以一边走路一边睡觉。
除了搞生产,农场也喂了十几头生猪,这可是农场珍贵的财产,用队长的话说“就是人饿也不能让猪饿着,”所以,大家轮流去割猪草c打猪食。
后来,传染病流行,死了几头猪,农场决定派专人看护好这些国宝。
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平时同大家一样要参与劳动生产,只能利用休息的时间来照顾这群猪仔,而且,工分很少,没有人愿意承担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林逸恒自告奋勇,主动申请了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这里是他们战斗的阵地。
那时候,出一天工,全勤十个小时的话大概是记五个工分,一个月要挣120公分才算合格,几乎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
所以,包括陈仲恺c郑晓东在内,都对林逸恒的这个做法不是很理解,只是同为好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林逸恒上了,他们自然不能落下,最终,他们成了猪医助。
当他们人来到猪场时,认识了一位年轻的“老”知青,将近十岁的样子,一副老旧得段了腿的镜架,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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