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意毫无温度,看起来还有些冰冷。
少年抓着樊期期的手腕,近乎窒息,樊期期就很冷淡的看着他,直到他快要断气,才猛然的松开手。
少年无力的趴在床上,剧烈的喘息着,差点咳出血来。
他看樊期期的眼神,已经带上了一点恐惧。
她太狠了,又狠辣又果决,不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
“我喜欢乖一点的。”樊期期温柔的用手指擦拭了一下他唇角的血丝:“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企图。”
少年是蛮人和耀朝的混血,从小当探子养起来的,却不是蛮人的人,而是四皇子的人。
他毕竟年纪还被樊期期又吓又欺负,直接给恐吓住了,委屈巴巴的表示,他是过来送信的。
更让樊期期意外的是,少年是要把信送给李河。
他偷偷的潜入军妓当中,就是想靠着这个身份接近李河,这样才不会被怀疑。
没想到李河带着人出去劫粮草了,暂时不断云关,他多呆了两天,正好被杜右余撞上了,又被带来了樊期期身边。
“信呢?”樊期期慢慢的靠近他:“把信给我。”
“我不会给你的。”少年明明很害怕,可还是努力的咬住牙关,不肯把信交出来。
“我不是个好人。”樊期期低声道:“我能够看得出来,你不怕死,但我不会让你死,既然你不愿意交,那我就自己来搜好了,搜搜你的身上,搜搜你的住处,要是都找不到,那就剥皮拆骨,一点一点仔细的找,你知道吗?人被剥了皮,是不会死的,只需要用盐水泼到身上,就会长出一层更加细嫩的肌肤来,这种事我做得出。”
少年猛然睁大了眼睛,瑟瑟发抖,他简直就像是被逼到了极点的小兽,又是恐慌,又不愿意低头。
樊期期努力的把自己的表情调整得特别凶,对着他露出了一口小白牙:“曾经有奸细在我手中活了半个月,皮肉全都没有了,透过肋骨的缝隙去看,心还会跳,你能撑多久?”
“我给你,我都给你”少年眼眶都是红的,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哭了似的。
他咬着唇,小声的道:“告诉你信在哪里,你给我一个痛快”
信自然不在他的身上,就藏在军妓营里,樊期期去一找就找到了,她拿着信拆开一看,四皇子每一句话都说的很隐晦,综合起来的意思就是让李河想办法,弄死赵将军。
只要他能够弄死赵将军,四皇子就想办法让李河成为下一任主帅。
“我太阳他令堂!”樊期期气的眼都红了,赵将军带着人在边疆拼命,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挡着蛮人不让蛮人再进一步。
四皇子那个狗娘养的,还在算计着把主帅换成自己人,樊期期可以想到,要是赵将军真的死在了前线,临时换主帅是大忌,断云关这边的战线很有可能直接崩掉。
断云关一失手,半个耀朝都有可能直接沦落到蛮人手里。
“他是疯了吗!”樊期期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拿着信,没有管被关在屋子里的小少年,先去找了赵将军。
赵将军看到信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肯相信,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对樊期期道:“小七,期期,这件事出你口入我耳,再也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将军,我会立刻写信给三皇子,告诉他这件事,除了三皇子,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了。”樊期期抿着唇,很清楚赵将军的意思,要处理李河,也不能惊动四皇子,必须悄悄的来。
“原来如此”赵将军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小七,算起来我也是你叔叔辈的,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大伯,有些话,伯伯说的可能不好听,但不会害你,皇储之争不是咱们能掺合一脚的,尽早抽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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