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窝里。我母亲死前受许多精神折磨,我就让她用身体折磨来偿还。”
被翩翩关怀,穆蕴一时不查便把真话倒了个七七八八,就有些不安地看向她,略显忐忑道:“翩翩,你不会觉得我这样做太残忍吧?”
其实他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他不想告诉她自己曾经经历的那些不好的事。
虽然的确有些残忍,不过想到穆蕴幼年失母,又被断为灾星赶到西山,让小小年纪的他读佛经消厄,顾明月便一点都不觉得残忍了。
她看向穆蕴道:“我不觉得残忍,这就是恶有恶报”,摸摸他的头安慰:“你也不要有心理压力,对待恶人就应该用非常手段。”
穆蕴浑身都透出来愉悦的气息,他就知道翩翩不是一般女子,想法总是这么可爱。
他点头笑道:“你这样一说,我感觉好多了。”
顾明月暗想,穆蕴果然是和她前世所认为那个凶残之人不一样。
因为爷和顾姑娘都到山上来而跟过来在远处警戒的甲三和乙二,隐约听到顾姑娘对爷说的话,还有自家爷的回答,头顶冒出无形的两个字来:无耻。
午饭后,顾熠揣着包子来给姐姐送吃的,好半晌才找到姐姐和含彰大哥,远远就喊道:“姐,咱娘让我给你拿了两个包子,还有酸梅汤,你和含彰大哥分着吃吧。你们有什么事要躲在山里说啊?”
顾明月忙从穆蕴腿上站起来,接住弟弟,笑道:“很重要的事,熠儿一定不能告诉娘。”
不是担心母亲训自己,而是担心母亲对穆蕴的印象会更差。
分一个包子给穆蕴,顾明月问顾熠:“熠儿,我来山里,娘没有多问吧?”
“没有”,顾熠把手里提着的酸梅汤也递给姐姐,“姐,我不会告诉娘的。”
穆蕴笑笑,暗想翩翩的兄弟还挺有眼色,比其他人家的小孩倒显得可爱一些。
顾熠在这儿待了会便下山玩去了,已经考完府试,他要趁进县学前的这段日子玩个够本。
分开前,穆蕴看了看顾明月脖子上伤口的愈合情况,拿出一个装着绿色药膏的水晶瓶,倒在手指上一些药膏,轻轻抹在那层厚厚的刺眼至极的痂上,然后他把瓶子交给她:“每隔三个时辰涂一次,等痂掉了不会留疤。”
“真有那么神奇?”顾明月不太相信地晃了晃瓶子,“这是用什么做的。”
“鼎山钟乳,珍珠粉,暖玉粉,再加上十几味药配的”,穆蕴垂眼,盖下眼底的心疼,抬手揉了揉顾明月的头发,笑道:“效果不好你来找我,牌子给你砸。”
顾明月忍不住笑了,对穆蕴道:“你走吧,我也回家了。”
穆蕴不舍,拉住她的手紧握住,好片刻才放开,“我看着你进了家门再走。”
顾明月无奈点头,交代道:“你路上骑马莫要太快,还有,明天不要来了。”
“我知道”,穆蕴说道,“隔一天来一次。”
顾明月想了想道:“好,那我还来这里等你。”
“你在家待着,不用出来等我”,穆蕴不由宠溺道:“我先去你家找你,然后再来山上,你找机会出来和我会和就成。”
顾明月皱眉,却很快想明白穆蕴的用意,他想让母亲看看他的决心:即使吃再多闭门羹也不退缩。
“好”,她笑着点头。
今天终于和翩翩两人待那么长时间,一直到回了府里,穆蕴的眼角眉峰中都带着笑意,他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干劲儿。
因时间不早,穆蕴换身衣服出来,便让人上菜。
只用伺候这一位主子,厨房里的人手脚很快,不过一刻钟,十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就端了上来。
七八个丫鬟屏息而立在旁,餐厅很大,一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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