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的货船上买来的,街上那铺子里没有的东西我这里有,街上那铺子里有的东西我这里更便宜。您来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黄素无奈地跟着。
若然握着他的手站在货担旁瞅了一会儿,伸手指着一条由彩色的螺旋形贝壳串成的手串,问道:“这个怎么卖的?”
“这个可是稀罕东西,这彩色贝壳可不好找的,我这货担上也只有这一条,小姐如果稀罕…”,货郎笑得敦实而又诚恳,“五两银子怎么样?”
“五两银子”?那几个挑选家庭零用的妇人都不由地摇头,“货郎,你可不要欺负小孩子,这么一条手串,非金非银的,如何值五两银子?”
“在我这里十县八省的也找不到一个贝壳呀”,货郎笑道,“我从人家货船上买来就将近五两银子了,怎么也得让我割点利吧。”
若然喜欢,这条贝壳手串最后还是买了下来。
虽然不值这么多,但他们也不差这点钱。
从民巷另一个入口出去,不远处就有两三家戏楼,黄素带着若然进去,叫了一个雅间。
安置停当,黄素对她道:“若然,你现在这里听戏,我去去就回。”
“表哥,你去哪儿?”若然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吧”。
黄素笑道:“你已经走了不少路,在这里歇着吧,我很快就回来”,说着转身出去了。
若然抚弄着手腕上的贝壳手串,心中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片刻后,她站起身走到窗边。
从戏楼这个二层窗子边,正好可以看到他们刚才走过来的那条巷子中的情景。
这时附近的几家妇人都已经买完了东西,货郎扛起担子正准备到下一条民巷去叫卖,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家货郎。
“你不是刚才那位少爷?”货郎转身,放下挑担,笑道:“可是相中了什么东西刚才不好意思买?过来看吧。”
黄素被货郎这了然的语气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镇定自若地走到货担旁,修长的手指在许多摆放在一起的物品中一拨,捏起一支簪头堆满了细碎星星花的簪子。
货郎笑道:“这个三两银子,我再搭你一对同心结。”
五彩同心结编得十分整齐,五种颜色搭配的十分好看。
而五彩同心结,只有心有所属或者定下亲事的男女才会佩戴,几乎只要一看那些年轻男女有无佩戴五彩同心结,就能知道对方有没有定亲了。
“不用”,黄素摇头,他把目光放在旁边的绣线旁,那里还摆放着许多打络子的专用线,“嫩红鹅黄柔紫翠绿靛蓝,我要这五色线。”
货郎走街串户自然有一套察言观色的本领,立即笑道:“好好,那我就赠给您这五种线,小哥的心上人定是一位心灵手巧的女子吧。”
黄素笑笑没说话,自忖着把五种线拿了足够的量,他直接掏出五两银子放到货担上:“不用找了。”
“哎呦,多谢了”,货郎哪会拒绝天上掉下的银子,心里又觉得自己宰得太狠了,想了想把货架上挂着的一个针线包取下来,递上去道:“这个送给小哥装线吧。”
针线包足够大,黄素把簪子一起装了进去,然后看着针线包有些为难,他一个大男人戴着个针线包也太不像样子了,想了想,还是把针线包卷起来放到了袖袋中。
回到戏楼,见若然正托腮看着楼下大堂中的戏台子,黄素坐在另一边,笑问:“唱得怎么样?”
“表哥,你刚才去哪里了?”若然低头,遮住略微发红的眼眶。
“看见个熟人,过去打了声招呼”,黄素笑道,“你饿不饿,怎么不叫些茶点?”
表哥竟然骗了她,或者说果真骗了她!“我不饿”,若然死死握着双手,才没让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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