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听到声响从厨房出来,围裙还没来得及解下,说着话急忙忙地就过去掺住从马车上下来的母亲。
吕家的马车还是早几年让工匠做的,不是现在流行的圆顶样式,和帝京里的新式马车比起来早就落时了。不过车缝里并没有多少灰尘,看得出来主人养护的很好。
吕母打扮得干干净净,挎着一个蓝布包下来。
吕大哥在旁问道:“今天没什么事,就过来瞧瞧,翩翩怎么样了?”
吕若昨天上香时遇到大嫂,未免大哥再挂心,就把翩翩醒来的事说了下,没想到大哥人今天就过来了。
顾明月从窗户中看到进来的是大舅,便和父亲一起出来,这时听到问自己,忙上前道:“大舅,我已经好了。”
顾氏也道:“她一个小孩子家,恢复得快着呢。我昨天就和大嫂说过翩翩已经没事了,怎么好劳动你们过来走一趟?”
吕母拍拍女儿的手,笑道:“我想外甥女过来看看也不成?”说着就过去把顾明月的手拉住,上下打量一番才道:“看这气色就是好了,姥姥也能放心了。”
顾攀说道:“您想外甥女,也该她过去看您的。”
顾氏那边正在问侄儿:“天翔,你怎么也跟着过来了?镖行里谁看着呢?”
“我爷爷”,吕天翔笑道,“姑,听您这话,是不欢迎我来啊?”
吕大哥皱眉斥道:“跟你姑贫什么嘴?”
顾氏连忙拉住侄儿护住,没有理只是外表脾气厉害的大哥,问侄儿道:“芳荷现在怎么样,昨天听大嫂说她也有些风寒?”
吕天翔也不在意老爹的训斥,回道:“她喝过药就好多了。”
自己那个èi èi哪是什么风寒,只不过是被父亲罚跪心里不满意生气罢了。本来今天父亲是要èi èi过来向翩翩道歉的,èi èi眼睛红红的坚持不来,被母亲护着,父母因为这事一大早就起了争执,吕天翔这才要一起跟过来的。
其实他并不认为错的就是èi èi,翩翩自小就被姑父姑妈宠着,小荷是他家最小的女孩,平时那也是被宠着的。
所以两个被家人娇宠的女孩因为一朵珠花而起争执,真说不出谁对谁错来。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翩翩落水大病一场,小荷就算有理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吕天翔想着这些事的时候,两家人已经寒暄着走向堂屋。
顾攀把炭盆从女儿的房间端出来,送到堂屋中,放在丈母娘跟前,又忙着去厨房给大舅哥冲茶。
自然不是什么好茶,十几文钱就能称一两的那种,乡间都是用这待客。
顾攀又给丈母娘端来一碗糖水,才坐过去和大舅哥说话。
顾明月看着家里待客的汤水如此贫乏,出去采花的想法更加蠢蠢欲动。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较冷,昨天听弟弟说,村外的梅花才绽苞,这正好是做茶香露香胰子的时候。
明天一定要争取出门。
吕母喝过糖水,身上的冷气消散后,便打开小包袱,从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顾明月,“炸糖糕,还热乎着呢,翩翩快吃”说着又对女儿道:“你也来吃一个,周家的炸糖糕做得最好吃,每天就炸一盆面,这还是天翔一大早过去排队买的。”
炸糖糕是北边的一种吃食,周家就是从那边迁过来的,凭着炸糖糕的手艺在丰河县立住了脚跟。
顾明月打开油纸包,先递给姥姥母亲,自己才拿起一个轻咬一口。
嗯,有点甜腻了,也不够酥嫩。
顾明月有点吃不下去,这两天都是吃母亲做的饭,母亲的茶饭虽然不精致,但毕竟是前世把她养大的味道,所以她吃着感觉还很不错。
也是现在,在咬下一口外面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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