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悲从心来,哭道“钱大人,老夫这也是身不由己啊!老夫身为河南巡抚,得好听些是封疆大吏,但是老夫在那些朝廷大佬中屁都不是。钱大人你看看,这开封城中所有商铺酒店那有我吴培昌一家的,咱们吃酒的这个谪仙楼就是佟阁老家的产业,门口的钱庄是马阁老家的产业,开封府城墙都是冯阁老的家人承包修建,黄河河堤更是锦衣卫指挥使钱大人的叔叔在干,老夫是什么?老夫虽名为巡抚,其实就是这些阁老勋贵的家奴啊!”
吴培昌在这絮絮叨叨讲着自己的困难,钱遗爱也没话,只是静静的听着。钱遗爱也知道吴培昌的难处,现在朝中楚党一家独大,就如同蛛一样渗透进全国各行各业中。但是钱遗爱也没什么好办法,楚党势力已成,现在就连皇帝人都轻易不敢动这些既得利益集团。
钱遗爱听吴培昌讲了半个时辰还没有结束的意思,钱遗爱叹了口气打断吴培昌道“吴大人,弟也知道你不容易,但是没办法,只有你死了才能对皇帝有所交代,这样太子和首辅才能平安无事。弟听吴大人的长子也已经出仕,在湖广当县令,二子也是举人,女婿在财政部当一个书办,吴大人可要为他们想清楚,如果太子倒霉你的家人可就没有保障了!”
吴培昌足足沉默了有一刻钟,然后问道“子高,你我从广州就认识,还都在太子门下,哥哥也待你不薄,你要保证我死后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的家人!”
钱遗爱叹了口气道“吴大哥,你放心,太子也做过保证,只要太子登基那一天,必定还吴大哥一个公道!”
吴培昌听钱遗爱这么苦笑一声“人都死了还要什么公道不公道!想我当年北上勤王不成,南下投奔马明远,原以为跟着皇帝能功成名就,但是哪想到都是黄粱梦一场啊!”
钱遗爱看到吴培昌疯疯癫癫精神有些不正常,叹了口气起来出了房门,钱遗爱交代吴培昌的家丁将他安全送回家,然后自己走出院,经过巷来到大街上。
钱遗爱看着高朋满座的谪仙楼,又看了看对面挂着马字灯笼的钱庄,还有远处巍峨的开封府新城墙,又想到屋中没了利用价值被逼着自杀的吴培昌,钱遗爱不免心中真是唏嘘。
“这个世界就是人吃人的世界,这个官场也是人吃人的官场,不入阁终究是棋子啊!”
钱遗爱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开封府现在还像点样子的只有北城,北城也没有多大,钱遗爱很容易就走到了布政司衙门门口。
钱遗爱看到布政司衙门的灯笼,才发现怎么走到这里了,不过正好要见张家玉,顺路去看看也行。
张家玉和那个要死的吴培昌不同,吴培昌顶多算太子的一个钱袋子,可是张家玉绝对是太子的心腹,更何状现在东林党和粤党联盟,钱遗爱更应该去拜见张家玉。
和在正街的巡抚衙门不同,河南布政使司靠近北城门这里,僻静的很,除了布政司门口岗的衙役外再无其他人。
那些衙役也很奇怪,这都天黑了这个读书人不去前街吃酒玩耍,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衙役刚要上前喝问,钱遗爱先开口道“请两位大哥进去通报布政使张大人,就他的学生钱遗爱来了!”
那些衙役知道太子是张大人的学生,现在这个人怎么也是张大人的学生,那岂不是这个人和太子也有瓜葛?
想到衙役不敢怠慢,赶紧进去禀报张家玉知晓,张家玉知道后马上让人大开中门,自己亲自到门口迎接。当然这到不是张家玉多么尊重钱遗爱,而是钱遗爱的身份是钦差,如果张家玉有半点对钦差不敬传到政敌耳中那可不妙。
钱遗爱看到张家玉亲自来迎接赶紧躬身施礼道“这么晚了还让老师亲自迎接,弟子死罪啊!”
其实钱遗爱并不是张家玉的学生,只是跟着太子听过几堂张家玉的课,但是古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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